而钟白并没有这种满天过海的能力,只能画符咒用我的血催发,我的生机和微弱的阳气掩盖短短的时间。
从而想让那些东西找不到我的存在。
我问钟白先前说的魂归体,尸附身是什么。
钟白的意思大概就是世间万物任何生灵都有身体灵魂容纳,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但是稻草人无魂无体。
能够施展这种手段,跟扎出纸美人的老头可以相媲美,况且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手艺人,不像扎纸匠是祖传。
我跟钟白在我爸房间里说话,本来我还想要让他传授给我一些画符的手段。
但是还没说出口,突然外面院子里发出‘砰’的一声。
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到了院子里似的。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跟钟白同时脸色一变,我们俩赶紧跑出去,我在堂屋门口一看一下就怔住了。
院子里多了一个棺材。
我看到一个高高的背影,在堂屋蜡烛火苗的折射下背对着我们,黑黑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想要救你爸,就赶紧过来。”那背对着我们一个熟悉而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这种磁性动听的声音,冷漠的话只属于一个人。
是他,没错。
他竟然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回来了。
我当时心里一喜,赶紧跑出去,站在他旁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和他离开时候穿着一样,一身黑色的衣服,面色有些冷。
接着我往棺材里看,一下就愣住了。
棺材里躺着的是我爸,他脸上一片青灰,皱纹纵横,苍老的不像是样子。
浑浊的眼泪从他的那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里流出来,整个人像是一截没有任何灵气的木头。
“爸。”
我小声喊了一句,生怕惊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