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澜的心痛得一抽抽。
像有把锋利的刀子,割开了她的血肉。
居然真是姜烛送的。
姜烛人再好,也不可能随随便便送下属能养一支军队的贵礼啊!那是未来东伯侯夫人的聘礼之一!
林芷澜想说话,嘴唇瓮动了一下,像一条误上陆地缺水垂死的鱼。
陆沐筝很快又扭头想要解释道:“澜儿,这臂钏的由来是……”
“说正事要紧,别东拉西扯的了,我们先聊聊这火——此事非同小可,要是人为放的,说明我这固若金汤的刑狱司也出了问题,我是要连夜抓住内贼的。”
姜烛看似不耐烦地打断了陆沐筝的解释。
手指没有节奏地在案上敲击发出“笃笃”声。
给了陆沐筝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
陆沐筝喉咙一紧,坏了,她大领导看她不顺眼了。
姜烛不愿意让那段如夏花般灼灼热烈的爱意揭露在旁人面前。
“徐瑶”已经共享了林芷澜的记忆,知道了太多他们之间的过往,连小小的细节也不放过。
天知道,这些年来,姜烛都是靠着默不作声地咀嚼着他们屈指可数的回忆艰难度日。
他像只得到了半块饴糖的小孩子,才不要给别人品尝,累得苦得撑不下去了,才视若珍宝地拿出来舔一口。
得知“徐瑶”无痛获得他和林芷澜的记忆后,姜烛嫉妒得更想杀了“徐瑶”了。
那件奋不顾身,以为林芷澜真的是陆沐笙而去陆家求娶的往事,彼时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一无所知。
知道从此没有希望的姜烛也没有让她知道过,没关系,他守着与她有关的过往,苦也是甜。
这一切,林芷澜本尊全然不知。
根据正常人的逻辑,以为是姜烛心口不一,明明是对陆沐筝有情,先前还说出那些字话来诓她。
诓她心动一刹。
是算什么呢?
要怎么赔呢?
甚至连三人同处一室的寻常场景也觉得尴尬,林芷澜身上爬了蚂蚁一般的不自在。
林芷澜好想寻个借口溜了,把场子留给这“两情相悦”的二人慢慢谈天说地去吧!
又听陆沐筝问道:
“那澜儿,你回忆一下,再同我说说,你离开库房前后,身体除了有春药的不适外,可还有哪处不舒服、不对劲的?”
正事要紧。
林芷澜细细回想了一番。
好像,右脚脚底板有点烫?
就那一小会起火似的烫,很快就没感觉了,那之后她便跟着姜烛下了水,没有这方面的异常感受了。
林芷澜如实说道:
“我右脚脚心有点烫,东伯侯,你有类似的不适吗?”
“我没有。”姜烛否认道。
林芷澜蹙眉想着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不得了的人……
坏了,还真给她想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