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季景天又投出了一球道:“知道了。”
周顾合上了笔记本道:“就这么定了,先让傅听夏写一张检讨,对于一个医师,在公开场合这么肆无忌惮报行内秘密,即便说得是事实,但在记者们的面前,尤其是国际友人面前,至少没有礼貌吗,对吧?”
心外科主任铁青着脸道:“院长,这不是礼貌的问题吧?”
周顾挥手道:“年轻人的问题总是要多一些,一样样来嘛,我们都在大学里授过课,实习医师,还是学生嘛,以教育为主。”
心外主任还要说,周顾微弯着腰捶了一下腰道:“糟糕,这两天一直开会,好像这腰的老‘毛’病又犯了。”
其他人再不满,也只好收拾起台面的东西走人了,鲁伯成最晚走,他走到周顾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这次换腰椎间盘突出了……也是啊,还是多补点钙,要不然腰一直弯着也受罪啊!”
鲁伯成说完就扬长而去了,气得周顾指着他的背影道:“这样你还不满意,你倒是在我的位置上呆两天试试?!”
傅听夏一个下午都在咬着笔杆写检讨书,快下班的时候,蒋范范从‘门’诊回来了,弯头一看,‘抽’过他写的东西念道:“三月二十日,本周三上午十点一刻,在没有得到心内鲁教授,带班导管室秦主任,以及燕津所有领导的同意底下,我擅自在美和医院的记待招待会上提问了三个问题……”
他挥着手中的东西道:“你以为你自己在写病历纪录吗?再有我们虽然也属于干动手不动脑的活,可是你这文笔也太烂了。”
傅听夏一把将检讨‘抽’了回去,蒋范范拖过边上的椅子把它倒了过来坐在上面道:“让师兄我指点一下,你知道检讨信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傅听夏不解地看着他。
蒋范范凑近了他道:“重要的不是你干的那事,是你认错的态度。所以开头得这么写,我犯了错误,我犯个大错误,这个腔调很重要,然后你紧接着要写你犯得错误绝对跟你老师跟领导的无关,他们绝对白璧无瑕!”
傅听夏看了一下自己的检讨信,道:“我有说啊。”
“你没说到位,你得说他们平时就已经看到了你这方面的薄弱之处,并且给过你警示以及忠告,可是你仍然辜负了他们的教育,你得写到这份上。”
“啊唏……”傅听夏头痛地抓了一下头皮。
“烤羊‘肉’串二十串。”蒋范范悠悠地道。
傅听夏立即把检讨书拍到他的面前道:“五十串!”
“成‘交’!”
蒋范范不出一个小时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傅听夏誊写的时候,蒋范范又道:“检讨信的字要写得大,间隔要宽,一般领导是不会在意你写得是什么,但很在意你写了几张。”
傅听夏誊写完了,又跟蒋范范找了家北方烧烤店喝了烤‘肉’啤酒,这才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他刚走近自己所住的巷子附近,一辆黑‘色’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了,傅清石冷冷地道:“上来。”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坐上了车,傅清石又道:“把车‘门’关上。”
等傅听夏关上了车‘门’,傅清石仍然没说话,而是等胡秘书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停车场,然后胡秘书下去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知道美和那台心内手术后面纠结了多少利益?”
他见傅听夏沉默,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是打算这阵子就去把跟你妈妈的手续补上,等今年秋天就让你正式回去给你爷爷过寿。可是你把事情‘弄’到这步田地,我就算肯认你,家族里的人也会跟我吵翻天的,你长怎么大了,怎么就不懂得凡事要深思熟虑过后才能去做呢?”
“你暂时休学一年,回清水县,等一切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回来就直接去京医大,不要再跟燕津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傅清石扯了扯衣领,“你下车吧,有事我会再找你。”
傅听夏微微抬起头道:“我其实也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你,本来我不想提,可是压在心里太难受不得不提。”
“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我早知你对自己的妻子不够忠诚,后来知道你对自己儿子也不够爱护,现在才知道你对自己的职业原来也不够热爱,我想知道你那里除了权力,还有没有别的剩下的可以赋予你自己人生的。”
傅清石怒道:“我若是不管你,我会来三番四次来找你吗?你有听劝吗?你这是什么‘混’账的话,目中无人又目无尊长,以后闯出了祸,你不要叫我来救你!”
“我绝不会求你的。”傅听夏下了车道,“另外我的父亲在乡下,他给我的教育足以够我使用一生,就不劳部长您费心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傅清石气得直到胡秘书上车的时候还在喘气,胡秘书转头问道:“现在……”
“回去。”傅清石靠在椅背上道。
他下了车,推开家‘门’就见自己的妹妹正哭哭啼啼地坐在客厅里,傅清石往沙发上一坐,皱眉道:“这是干什么?”
傅清仪擦了一下眼睛道:“我都快被那个便宜的侄儿坑得倾家‘荡’产了,难道还不能哭一哭吗?”
“你张嘴胡说什么呢?”傅清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