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嫔好手段!这一月皇上笼统来了后宫八次,季才人和商娘子占了四次!”王贵嫔搁下彤史,语气酸涩。
堂姐妹二人隔着窗柩对话,王掬月抬头逗着鸟架上的鹦鹉,投喂着鸟食“她们二人平分也便是两次,算不得太多”
廊下树荫斑驳,乍然秋风一起,凉意袭来。王掬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殿。枯黄的树叶飘飘而下,冷气被隔绝在了门帘之外。
“不算多?呵,对于没有的人便是多!”王漱阳斜了堂妹一眼,就差把没有两个字写给她了。
王掬月悻悻一笑“姐姐,皇上不愿意翻我的牌子,我没办法呀”
王掬月的想法很是无赖,她左右不了萧秉的想法,跟在王贵嫔后头有吃有喝,内务府又不敢懈怠,没什么不好的。
拿起彤史一看,王掬月在上头并未看到皇后的字眼,诧异道“每月初一十五定然是皇后的,怎么这两日皇上都没去?即便是去陪陪也成啊”
前头那阵二皇子搬去南三所的事情沸沸扬扬,帝后二人有了嫌隙,估摸着皇帝气都没消呢!
“皇后即便是没有所谓的恩宠,她依旧是皇后。你一小小的才人,没了恩宠就只能是才人了!”王贵嫔巴不得能激励激励王掬月,一开始这位堂妹进宫不是这样的啊。
“连越嫔都侍寝了一次!”王漱阳着重强调。
王掬月摊了摊手,她不是不想争宠,是发现争不争都一样。
“那两位怎么样?”王贵嫔说的那两位,指的是王掬月所住永和宫里的越嫔和乔小仪。
王掬月挨凑到了王贵嫔的边上,二人咬起了耳朵。
“真吃醋了?”王贵嫔好奇的问。
“乔小仪醋坛子都打翻了,连着好几日没给越嫔好脸色瞧!她们当真和演画本子一样,比戏台上唱的好看多了”王掬月每日的乐趣就是偷偷观察越嫔和乔小仪二人。
“你悠着一些,和她们住在一个宫里。她们如胶似漆眼里没个旁人,小心把你连累了”王漱阳深知萧秉的性格,贵为天子自然是要面子。
万一到时候东窗事发,怕是萧秉的怒火会把后宫都燃了。
“我省得”王掬月应是应下了,显然没当一回事。
——
“喝了牛乳茶,填填肚子再走”太后招了景弘过来,细心的给他拉扯了衣袖。
太后哪里舍得让景弘小小的一个独自住南三所,祖母要养孙儿无需任何的借口,能养在太后膝下是旁人求不来的福气。
“多谢皇祖母”二皇子景弘先是乖乖谢了恩,再跟着太后身边的宫人去偏厅用膳。
“太乖巧了一点”太后叹了一口气,不是说这个孙儿不好,是觉得性子太闷了一些。
“原先还是个灵动的孩子,眼下像个古板的小大人。现在可还是夜里念书?”太后端起茶盏拂了拂茶沫。
“哪能,如今夜里睡得早了,奴婢都看着。孩子觉不睡够,怕是日后个头都矮一截”竹风每日夜里都去看着二皇子,待孩子睡熟了才走。
“皇后便是想不明白,我看这个孩子在慈宁宫住着也拘束。等下皇帝来,让皇后带回去吧”太后终究是看不下去“母子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