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代,举孝廉也好,举秀才(茂才)也好,都不能直接任命官职,一般要担任郎官学习一段时间的政务。
在这个过程中,我悄悄的把陈郁(许灵儿)和王难塞入了丞相府知闻所之中,这个知闻所极为神秘,是我让孔明建立的,主要是打探魏吴两国的消息,进行一些破坏、策反之类的工作,进入之后便极少在外人眼前露面。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的消失自然也就不会引人注意了。这样,“陈郁”在知闻所中,而许灵儿则可以恢复女儿身,而王难也可以随使团离开,而不会在长安城中引人注目。
四月十日,邓芝带着姜维和王难随郁筑鞬等人回归鲜卑。
从冯翊郡向北,便是并州(包括山西、陕北和内蒙南部的一小部分等地)地界的上郡,但是渭南之战以后,黄河以西的上郡(陕北等地)已经有大半被划入了我们的势力范围,曹魏的力量无法延伸到这里。
而上郡北部,则由西部鲜卑鲜卑实际控制,到那里,无论是郁筑鞬还是邓芝姜维都要加些小心,否则将会是很危险的。毕竟步度根集团的势力强大的很,鲜卑有很多凶悍的部落,无法无天,雁过拔毛,抢掠成性。
虽说郁筑鞬和邓芝所带都是精兵强将,又有各种身份掩护,有和郁筑鞬交好的部落,要想不费力气就走到轲比能的中部鲜卑,也要费些力气。
四月十五日,是我给赵云等人一个月时间的最后一天。明天,一百名辽东精骑就要和军校的二百新兵交战了。
我手下共有一千多的辽东精骑,都是渭南之战时俘获的辽东战士。除了极少数的人被公孙家族赎回之外,大部分人都被丢在了我的军中。这些辽东人被擒之后,士气相当低落,觉得离家千里,再也不能回去,个个死了老子娘一样。
不过人毕竟都想活着,只要有一线生机,便不想死,加上这个时代,整天打仗,被俘也是常事。被俘的战士,转过身编好队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杀向自己昔日的袍泽,而没有半点犹豫。当他们看到我不但没将他们当成奴隶,反而如同自己的兵马一样看顾,而且居然有军晌之后,他们的士气便重新恢复了。
他们现在由四叔带出了的一个军司马名叫孙进的统领。
孙进本领不算高,但为人随和,带兵有一套。他听说是要用这些兵马和他的故主争锋,吃惊的说什么都不肯,后来就想办法挑些身体弱的,本领差的,还想办法打击他们的士气。
这件事我开始没注意,后来听李晟说了,当笑话讲给四叔,四叔大骂了孙进一顿,亲自挑了一百名最好的辽东精骑,并且说,他们打败了那二百新兵,由他出钱赎他们回辽东。
这下子那这精骑个个如同疯了一样,个个嗷嗷直叫,非要把那些没上过马背的新兵打得找不着北不可。
我知道四叔一方面是对自己有信心,另一方面却是他的性格所致,宁可失败,也不肯放水。
无论胜负,我想明天都会是一场很激烈的拼杀了。
第二天的比斗,就在军校中举行,我亲自到场,不仅是因为我要出钱,更是因为我想看看四叔和于禁的本事。
为了减少损伤,我要求不得使用铁蒺藜、刺马钉等对马有伤害的东西。
这样一来,留给四叔他们的空间就更小了。而且今早往这里来的时候,李晟还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交给四叔的那二百人,居然这一个月里,有多一半的人都不能爬上马背。
这算什么事儿!若是这样一来,四叔他们岂不是会败得很惨?我是不是一时兴起,反害了四叔,让他丢面子,可不是我的想法啊。
这样想着,我不由得为今天的比斗担起心来。
早知道直接答应他就是了,还比什么,现在骑虎难下,可怎么才好。我不由为我在这件事上的孩子气感到后悔。
鼓声响起,比斗开始。我坐在高台之上,三叔、四叔、马超、于禁分坐在我的身边。
张苞身着一身士兵的衣服,灰溜溜的站在将台之下。他被夺了城门校尉之位,到军校里当个小兵,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听说三叔还大骂了他一顿,说他太不争气。要不是灵儿求情,他这一顿好打是跑不了了。
除他之外,关凤和许灵儿也立在台下,这两人现在身着女装,她们已是军校生,和入了太学的太学生一样,眼睛可以望到天上去,和张苞这等小兵又自不同。
其实在东汉,士大夫掌权,对于打打杀杀的将军十分看不起,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这种情况到了三国时有了改变,由于战乱,便是文官也封将军什么的,不通武艺反而不成。所以我这个军校成立的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但是召生却有些费力,因为好多将军们打打杀杀一辈子,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从军,而是想让他们读书学文,舒舒服服的当个太平官。所以军校召生情况不容乐观。我当时有些生气,几乎想强征这些贵族子弟们入军校。
可是关凤和许灵儿入了军校之后,这种情况突然间就变了,什么黄邕、黄祟(黄权子)、李遗、李球(李恢子、侄)、向充(向宠弟)、张毣(张裔子)、吕祥(吕凯子)、马脩(马忠子)……全都加入了军校。一时间军校显得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