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秦将军可有问过那些老兵之前和七绝军战斗的详情了?”
秦武摇头道:“时间被催的太紧,完全没有时间去找人询问。”
听完后,任汉然叹气道:“唉,说起来,秦将军都是今天中午才好不容易赶回合纵关,现在紧接着居然就要出征,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敌人是长途行军才来到这里,秦将军你又何尝不是日夜奔波。”
“无妨,我没什么大碍。”秦武答道,若是自己还是内力阶时,可能的确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但自己现在身为凝神阶,耐力比之前不知增加了多少倍,完全顶得住这些寻常的疲劳。
“我这就找一个老兵问问。”秦武说道,接着便回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虎贲军种和自己十分熟悉的郑德义。
这郑德义比自己还要早进入虎贲军,已经在军中待了大半年的时间了,上次合纵关的战斗,郑德义也是和自己一起守在关口的士兵之一,战斗胜利后,重伤的郑德义无法一起前去京城,免遭了一劫,之后在因为那场战斗中出色的战功,已经荣升为了虎贲军的百夫长,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战马,他虽然不是和七绝军战斗过的老兵,但却是可以帮秦武办事的人。
“郑德义!”秦武喊道。
听到秦武喊自己,郑德义当即踢了一脚马肚,加速赶到了秦武身边。
郑德义憨声道:“秦将军有什么吩咐?”
秦武吩咐道:“你去帮我找一个曾经和七绝军战斗过的老兵出来,我有事要问他。”
“和七绝军战斗过了?”郑德义重复了一遍,然后当即应道,“是!”
这就是秦武找郑德义的原因了,因为和秦武有过出生入死的经历,对秦武很是信任,虽然他对秦武说的事有些疑惑,但却绝不会怀疑,也不会多问,而是直接执行且不会多生枝节,毕竟依任汉然所言,那场和七绝军战斗的惨败,是完全被禁止外传的事情,如果是那些不知情的校尉等其他人听了,说不定就会多问点什么和多做出些什么多余的事来,搞得影响军心。
在郑德义的迅速执行下,很快一个老兵就被带了上来,这个老兵也是一个百夫长,只不过他和郑德义不同,是经历许多战斗慢慢晋升上来了,是真正资格的老兵。
“秦将军,人我给你带到了,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郑德义询问道。
秦武说道:“没有了,你先下去跟着吧。”
“是。”郑德义应声退下,跟在了队伍后面。
“你是和七绝军战斗过的老兵?”秦武直接对那个百夫长问道。
百夫长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是,虽然此事被下了禁令不许外传,不过想必以秦将军的职位,是有资格知道的。”
“恩,你给我说是不会有事的。”秦武点了点头肯定道,“我叫你来,就是想问你七绝军战斗的详细,他们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秦武一提起这些,就让这百夫长想到了当时,眼底深处仍怀着深深的不安,只是现在大将在面前,他克制住了自己,尽力平复心情说道:“那七绝军的实力我不好说,但就论力量体力的话,他们七绝军与我们虎贲军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士兵最多也只是以一敌十的三流高手水准了?”秦武追问道,“那他们为何能胜利?是因为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阵法吗?还是善于使什么阴谋诡计?”
追问的同时,秦武心里同时也松了口气,七万名二流高手组成的军队什么的,看来之前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但那百夫长却摇了摇头,回答道:“他们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阵法或者计谋。”
“没有?”秦武怪异道,在他想来,既然这个七绝军擅长的是破军,那么其厉害之处怎么也应该是和阵法有关吧?就像翼卫军擅长防守的阵法一样,七绝军则是擅长进攻的阵法,可这百夫长却回答说并不是阵法甚至也不是计谋?
秦武继续追问:“那他们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百夫长想了想说道:“我也说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厉害……他们的厉害之处怎么说呢……十分诡异……”
“诡异?”这次是秦武和任汉然两人都奇怪了起来,“此话怎讲?”
百夫长再次犹豫,然后小声说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的清楚,总之就是十分诡异,如果他们七绝军是单纯的因为实力强而战胜我们的也就算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仅仅是因为我们实力弱小的话,也不至于会对他们那么惧怕,说不定还会奋发图强,努力超越他们,可事实却是,和他们战斗时感受到的那种感觉,让我们许多人完全提不起再次和他们战斗的心情,感觉自己完全是在做无用功一样,根本不可能在那种诡异下战胜他们,都不愿再去尝试。”
“有这么邪乎?”任汉然问道,“难道他们还会什么邪术将你们的斗志都迷了去不成?你们可是虎贲军啊,怎么能意志如此不坚定!”
“就算真有什么蛊惑人心的邪术,我觉得那也应该是巫国的手段才对吧?”任汉然补充道。
任汉然出身世家,虽然没有和巫国有过什么战斗来往,但还是对巫国的事情知道许多的。
听到任汉然的责罚,百夫长赶忙道歉:“请翼卫将军赎罪,小的也并不是被迷失了斗志,与其他敌人战斗的话,就算是掉脑袋,小的也绝不会缩一下脖子,可和七绝军战斗的感觉,就完全像是伸出脖子等敌人砍,根本不是在和他们战斗一样啊。”
百夫长说完想了很久,努力想着怎么用语言给二位将军说明那种情况,组织好了语言后,百夫长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如何说明那种诡异的情况,只好给二位将军形容一下自己当时的感觉。”
“和七绝军战斗时,我们从一开始就处于了下风,可对拼的时候,不管是力量还是战斗意识我们和敌人都是旗鼓相当的,可怎么说呢……小的却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小的手上并没有兵器,和敌人对拼也并没有使出力气,哪怕小的已经拼尽自身全力了,可那种无力感却依旧深深地跟着自己。”
“当时小的只觉得,手上的兵器完全就是一种累赘,根本起不到半分作用,而没有了兵器的士兵,也与待宰的羔羊没多少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