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舜则交代了娄樱先去赵府暂住,便急忙入了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颜夏因为无法出门,索性静下心来应对当前的病情。她回了一趟自己的园子,将父亲留下的方子拿出来,然后誊写了上面的药物,然后自己又琢磨着添了几味,便又匆匆去熬药去了。
约摸等到四更天的时候,园子里渐渐又有了人声。颜夏探头去看,是赵祁修。
她隔着门廊朝着赵祁修的方向招呼道,“查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其身后又涌进来一些人,出门衙门的衙役还有一些百姓打扮的。
赵祁修冲着颜夏点了点头,“查到了,不过情况并不乐观,这些接触过的人十有八九都有了一些症状,我都带了回来。不过你放心,带回来时都让其蒙了口鼻。”
颜夏看过去,果然见无论是衙门的人还是那些个百姓都蒙了布巾。
她将门打开,“那先让他们到园子里,厨房里有药,你们且先去喝一碗。”
赵祁修虽然担心,但还是乖巧地点了头,往后面厨房去了。
颜夏紧了紧自己的面巾便去探查,脉象一搭便觉出其中不对,她问了随行的一个衙役,他们都是和后面这批人接触的?
那人摇了摇头,“这边的几位是,那边的几位是和先前那批生病的有接触。”
这样一说,颜夏就明白了,如此看来,她的猜想没错,最早先的那一批虽然和现在这一批的病人症状相似,但其实并不一样。
先前的那一批只是单纯的头疼,腹泻。而这后面的这一批人应该就是疫症了。
对方之所以这么做,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大家以为这病就是一个寻常的病症,这样疫症错过了最佳控制期,那么就可能出现更广泛的传播,到那个时候可能就真的不好控制了。
而且,因为突然增加了病人,偏院的房间明显不够,而且如此密集地挤在一处,很可能会加速传染的速度。如此看,最好的方法还是要尽快将人分散出去,找一个独立又通风宽敞的园子才行。
既然推测出对方的意图,她必须要去告诉赵舜,只是赵舜之前进宫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想了想,只能去找赵祁修了。
她往后厨房去时,赵祁修刚刚喝完药。
见着她来往前走了几步,颜夏则往后退了几步。她看着赵祁修,“我想到些事情想与你说,你身子虚,我怕自己可能感染了疫症,还是隔着距离好些。”
赵祁修其实这个时候很想抱一抱她,但想着一堆子的事情可能都需要自己去处理,还是定住了脚步。
他温声道,“你说。”
颜夏便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起来,“我估计可能京城可能会再来一次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