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异常坚决地说道,语气不容任何人质疑。
阮邢闻言,也连忙开口附和。
“堂主,老曹说得对!”
“在这仁义堂里,我们三人的关系是最亲近的!”
“如今仁义堂走到了这一步,我们知道堂主您很难过,其实我们也很难过。”
“可就算是难过,我们也要活着!以前的仁义堂值得我们为其付出性命,现在的仁义堂根本就不值得。”
“所以,堂主您让我们离开,您自己也必须要离开。”
“您不离开,我们也不离开!”
曹平和阮邢达成了共识,以这种办法,胁迫梁自在。
他们很了解梁自在,即便仁义堂将灭,梁自在也有可能不愿意离开。
可不离开,就是死,他们不想看到梁自在死。
所以,他们才会说出这种话。
梁自在不想他们跟着赴死,就只能选择和他们一起离开。
梁自在的视线缓缓扫过曹平和阮邢,自然知道曹平和阮邢的意思。
这就是追随他多年的心腹,从来不曾辜负他的信任,和他情同手足,交情过命。
他笑了笑,神色看起来极为柔和。
“你们说得对,现在的仁义堂已经不是以前的仁义堂,不值得我们去为其卖命。”
“所以,我同样会离开。”
“不过我和你们不同,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随时都能走。”
“你们还要回去接家人,所以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稍后在港口汇合。”
曹平将信将疑地望着梁自在,没想到梁自在居然可以想通。
“堂主,你说的是真的?”
梁自在瞪了一眼曹平。
“当然是真的,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撒过谎?”
曹平摇头。
“这倒是没有。”
梁自在迈步上前,抬手拍了拍曹平的肩膀。
“那不就得了,你们赶紧走吧,迟则生变。”
曹平和阮邢都点了点头。
“堂主,那我们在港口等您。”
话音落地,曹平和阮邢对视了一眼,同时迈步走出了梁自在的院落。
目送两人离开以后,梁自在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他重新坐下,在院子里喝起了酒。
他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神色说不出的惆怅。
他为之奋斗了几十年的仁义堂,突然之间就要灭了。
说句真心话,梁自在很难受,难受得有些没办法呼吸。
至于离开,他当然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