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心尖猛颤:“儿臣……”
“为君者,其心必坚的道理,你应该懂。”
“儿臣明白。”
“嗯,下去吧!”
看着扶苏脚步虚浮的离开章台宫,桑梨心中无端生出一股心疼来:【可怜大公子,有父亲关心,却无母亲照顾,胡亥还有母亲惦记他生辰,扶苏每年只有父亲在,他也想父母双全的吧!】
【所以说,那位胡美人就是光长容貌不长脑子,扶苏公子的母亲比她进宫多了不知多少年,就算再受宠,也比不过人家母亲是暴君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妃子。】
【嗯……第一,总是念念不忘的……】
“梨儿,过来为朕磨墨!”
在桑梨心里嘀咕起滔天巨浪的时候,嬴政已经换上另一副表情,准备批阅奏折了。
看着一旁满是竹简的桌子,她拿墨块的手微微一颤:【果然,不是谁都能当天子的,这得批到什么时候去。】
嬴政斜睨了眼神游天外的桑梨,嘴角泛起自己都为察觉的浅笑。
一旁的宫人瞪大双眸。
天啊!
陛下竟然笑了。
对一个哑巴宫侍笑了。
难不成,这后宫的天要变了。
……三日后,陛下宠爱一位哑巴宫侍的谣言在咸阳宫四下传递。
传,陛下初次见哑女,觉其可怜,收在身边做磨墨宫女,这是咸阳宫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传,陛下批阅奏折时,对哑女发笑。
传,陛下愿意与哑女同食。
传,陛下愿意与哑女同用一副碗筷。
更有传,陛下已经宠幸完哑女,不日就准备封妃了。
桑梨听后,心惊肉跳,韩湘儿却是满脸揶揄:“我就说你和嬴政有缘,这不换了副面貌,还改不了他对你的宠爱。”
桑梨盘腿坐在床上,满脸窘迫:“那些都是谣言,谣言,你不懂分辨吗?我最多站在暴君身边为他夹菜,为什么连宠幸都谣传出来了。”
“妥妥的造谣,造谣!!”
韩湘儿捧着肚子大笑:“哈哈,你知不知道,你刚进宫就能得到陛下宠爱,羡煞多少深宫美人。”
“这王宫就好比一个大染缸,谁能有真心,多得是人想争宠,而无权无势得到盛宠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成为全后宫女人的公敌。”
她目光忽然坚定起来:“我猜测很快你就会得到那些美人妃子们的传唤,背地磋磨,辱骂,还被要求不能告状……”
桑梨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姐妹儿,怎么办?怎么办啊?!”
韩湘儿抱起胳膊笑道:“放心,最近这几日我也不是光扫地,替你问过了,现在咸阳后宫地位最高的要属小公子胡亥的母妃胡美人。”
“要折磨你,她肯定是第一个。”
桑梨:“所以呢?我可以拒绝。”
韩湘儿咧嘴一笑:“当然不能,不仅不能,我们还要勇往直前。”
桑梨一脸悲愤:“为何?”
韩湘儿神秘兮兮:“我从侍女口中得知,宫里有一个藏宝阁,那里头藏了许多嬴政多年搜刮来的宝贝,而钥匙,就在胡美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