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进宫,总是会紧张的……”又有些吃惊,想不到傅城恒这样的人也会八
卦,也会关心她的心情,真是有够惊悚的!
又听他道:“那如果是见到皇上吗?”
孔琉玥差点儿就没忍住脱口而出:“皇上不也是人!”,但她仍说道:
“若是见到皇上,妾身自然会怕。可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又如何会拨
冗接见妾身。”
正说着,忽然听得白书在外面小声道:“回侯爷、夫人,景泰居那边使
人来说,太夫人旧疾犯了,要请了侯爷的名帖请太医去。”
傅城恒听说,沉默了一瞬,方坐起身来,沉声命来:“进来掌灯!”
屋里很快灯火通明起来。
傅城恒使人送了名帖去回事处,命立刻去请太医后,便进了净房去,进
去之前,吩咐孔琉玥:“你也即刻换了衣服,跟我区景泰居,不然一顶‘不
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可有你受的!”说话间,眼底闪过一抹嘲弄。
白天还好好的,这会子却犯了旧疾,偏偏白天晋王妃又来过,有特地捡在晚上犯旧疾请太医的折腾……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到太夫人这病病得大
有蹊跷。
傅城恒想到了,孔琉玥自然也想到了,却是不好多说,忙也叫了白书蓝
琴,进了净房去更衣梳头。
等到傅城恒和孔琉玥被簇拥着到得灯火通明的景泰居时,就见傅希恒、傅旭恒并傅颐恒都忆到了,瞧得二人进来,忙都上前行礼。
傅旭恒因说道:“我才刚梳洗毕,正要歇下,就听得娘这边的丫鬟来禀,说娘旧疾怨了,心口疼得受不了,急得我不行。想着这会子早已宵禁了,偏我跟五城兵马司的人又素来不熟,所以才使了人去请大哥的名帖,惊动了大哥和大嫂,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傅城恒道:“说什么惊动不惊动的,母亲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又问,“母亲这会子怎么样了?”
傅旭恒脸上浮上忧色,“说是疼得受不了……二嫂和景真正在里面伺候着……”景真是三夫人的闺名。
傅城恒点点头,随即命孔琉玥:“你也进去服侍母亲!”
“是,侯爷。”孔琉玥屈膝应了,被丫鬟引着进了内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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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被丫鬟引着进到内室,果然看见太夫人正面色蜡黄、满脸痛苦之色的躺在床上,二夫人捧着水杯侍立在一旁,三夫人则坐在床头,正与她抚胸顺气,瞧着倒真是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
二夫人先瞧见孔琉玥进来,忙将水杯递给就近的丫鬟,迎上前行礼:“大嫂,您来了。”
孔琉玥还了礼,问道:“母亲这会子怎么样了?我听三弟说,母亲心口疼得受不了,这会子可好些了?”
三夫人在一旁插言道:“还是疼得厉害,也不知太医多早晚能到,真是急死人了!”又道,“请恕我不能起身给大嫂行礼了。”
孔琉玥忙道:“三弟妹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这会子还讲这些个虚礼作什么?”上前给太夫人行礼,行礼后关切的问道,“母亲这会子可好些了?侯爷已经吩咐人拿了名帖请太医去了,想必很快就能到了,母亲且再忍忍。”
请音刚落,原本只是闭着眼睛小声“哼唧”的太夫人,忽然就大叫起来,“好疼,好疼,真是疼煞我了……”任三夫人如何与她揉搓捶敲,依然满口叫“疼”,却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孔琉玥一眼。
孔琉玥接收到她的目光,心里有了底,她正想着要如何才能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上前探一探太夫人是真病还是假病,她就自己送上了门来,她当然是乐得顺水推舟,因又凑上前半步,对三夫人说道:“三弟妹忙了这半日,一定有些累了,且让我来服侍母亲罢!”
三夫人闻言,说了一句:“如此就有劳大嫂了!”然后很干脆的站起身来,立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