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唱吗?清唱?”顾卓远开始按耐不住的小兴奋。
“对,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当作生日礼物。”我肯定的点点头。
“好。”顾卓远难得地一笑。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迅速地站到了唱台上,登高望远,整个舞厅里只余顾卓远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天花板上吊着的几盏聚光灯射出的光线在空中寂寞的纵横交错,撒在地上是一个个浑圆的形状。那些灯光偶尔交汇在一起又恰巧落在顾卓远的身上,他的全身被一圈光晕包围,好像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有些人的王者气质果然是与生俱来的,我不禁想。
我握紧身前的立式麦克风,手心沁出了细汗,这是我第一次上台演出,哪怕只有一个观众也让我颇为紧张,不过在相爱的人面前,无论做了什么尴尬的事都不会觉得丢脸才对。
“这一首我自己写的《路人》一直没有机会唱出来,现在送给你。生日快乐!”我对台下的顾卓远说道。
冬夜冰雨涔涔
淋湿了嘶吼的狂风
撕掉记载着你名字的日记本
惊觉回忆的残忍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的踏上新的旅程
不要问
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回忆这么沉
它一次次无情地抨击我的心门
告诉我你只是我生命里的一名路人
可是你还没走完在我这里的行程
怎能说离开就离开踏上新的旅程
新的旅途里有没有冰雨和冷风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不要问
你懂我的感情有多深
不管你走了多远我可以等
可你终究决定做我的路人
一曲完毕,我再看向台下的顾卓远,他还沉思在我的歌声里,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淡淡的疏离感就深入我心,此时他的默然毫不介意地表现出来,更显得疏远和冰冷。他西装革履地端坐着,像赴会参加什么重要的经济会议,这是他绝大部分的装扮,使他身上的线条看上去一点也不柔和,相反的还有些紧绷。
现在坐在台下的顾卓远和普通人并无二样,除了比普通人气质和样貌上略胜一筹,他的寂寞、孤单和所有人别无二致,就连他周遭的空气都被他感染了,除了寂寥还是寂寥。他也是人,也会感到孤寂,也会有难言之隐,可能他有着比普通人还要更寂寞的心,普通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够向身旁的朋友亲人吐苦水,他不能,他肩上背负了太多了父母长辈的希翼,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能让他尽情地发泄,因为周围等着看他失利,看他出丑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可能就潜伏在身边,他们表面对你嘻嘻哈哈,毕恭毕敬,心里却巴不得你去死。
我悲悯的眼神一时没控制住,顾卓远不悦地站起身,他大步大步地走向我,我的心跳随着他的大步伐加速,心脏简直要蹦出嗓子眼。
上了舞台后,顾卓远的步伐渐渐缓了下来,他绕到我的身后从我身后轻轻地揽我入怀,张开双臂环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温润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应该唱《生日快乐歌》嗯?”顾卓远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好不容易有登台演出的机会,当然要把自己的压轴之作拿出来呀,要我唱《生日快乐歌》可以,你答应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你可记得?”
“嗯。你先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顾卓远拉着我的手往后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