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乎想象的顺畅,虽然暴风雪依旧,但幅度却刚好减弱了,一路上也没有遭遇一处可见的巨大的冰缝。』Ω┡文学迷WwΩW.%WenXUEMi.COM于是在不过8个钟头后,火鸦南极考察站的身影终于隐约出现在了飘飘洒洒的风雪背景之后。
“有人么?有人没有?”
很奇怪的,明明是一个建设非常考究的精装考察站,没有门卫就算了,竟然连门锁都是随便就能打开。踏进走廊喊了几声,却没听见应有的回音后,叶真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人都到哪去了?
“你不要乱走,现什么就立刻喊救命。”
不再犹豫,叶真向跟在身后的凯特吩咐了一句后,便径直去推每一扇他视野内可以看得见的房门。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室内的暖气都还开着,甚至有几张桌上还摆放着没有吃完的午餐,但就是看不见人,就像是他们都蒸了一样。
不过叶真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十分仔细地查找了每一个他能想到的角落,而终于,他在淋浴房里看到了一滩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一滩浓稠的血迹。
在怪形前传的电影剧情里,凯特第一次现考察队中有队员被外星生物占据身体,就是从浴室中的一滩血迹开始的。紧跟在叶真身后的凯特一看到血迹,脸色当即也变得灰白起来,她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那些蠢货都做了些什么?他们把这些怪物又放出来了!”
凯特并不知道其实怪形没有被她完全消灭,在挪威人的营地里,实际上还有一个分身存在,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美利坚的军队打开了外星人的飞船,然后,他们显然失败了。
“你确定是外星人弄的么?凯特。”
叶真凝神注意了下,建筑物内听不见任何响动,但眼前的血迹留下的时间却并不长,因为它还没有完全凝固。
“我确定。”凯特小心地用手帕捡起地上的金属块,稍稍看了看又颤抖地丢回地上,连同手帕一起。“这些金属都是在人体内固定断骨用的,它们不可能自己跑出来。”
“但是它们好像不在这里,等等。”建筑物内依旧还是安静非常,但叶真却分明听见一阵嚓嚓嚓的有节奏声音从室外传来,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升飞机?”虽然室外的暴风雪已经减弱了,但是这种天气里直升飞机也能上天的么,而且,似乎还有些其它动机的声音远比直升机的机翼转动声更加沉闷。
“什么?”凯特的恐惧并没有完全侵蚀她的理智,至少她直到那些怪物还是可以杀死的。不过在眼下,显然还有些东西比外星来客更加可怕。
叶真走出浴室,透过走廊的窗户向外查看,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叶真是见识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神经的强韧自然不必多说。但是,虽然现在窗外的那些玩意并非人类幻想世界的物品,但在叶真生活的这个时代,它们亦和幻想差不了太多。
一架阿帕奇直升机不断地绕着考察站盘旋,叶真听见的机翼旋转声就是由它传来的,做为美利坚现役的战斗直升机,阿帕奇能在风雪之中升空也算是正常了。
而其它的那些动机的声音,全都来自考察站正门前一字排开的四辆悍马运兵车。为了适应南极的极限气候,它们显然都经过了改装,车轮由履带代替,车窗换上了更耐低温的粗糙玻璃。但不管怎么变,每一辆悍马车上跳下的美国士兵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他们全身防寒加迷彩,手持m4全自动卡宾枪,个个都武装到了牙齿。
叶真只粗扫了一眼,视野内就算出了不少于3o人的美国大兵,这已经接近一支连队的数量。他们是在找什么?找自己么?
不会,叶真否定了这个想法。先不说被困的威廉是否能从捆绑中解脱出来,就算他成功得到自由,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穿越冰原找到美军,而美军更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们。这些美国大兵是为了其它的东西而来,或许就是在浴室里留下的血迹的东西。
突然,一丝危险的预感掠过叶真心头,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砰!几乎就是同时,走廊的玻璃炸成了碎片,叶真眼前的墙壁上,一个拳头大的弹孔分外醒目。
狙击手?叶真心下一凛,果断地继续后退,直到退出窗户的范围。美国大兵居然就这么开火了,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属于华国的考察站么?他们想要挑起战争么!
可惜容不得叶真思考太多,雪地上啪啪啪响起的军靴碾压声告诉他,大兵们开始向建筑内进攻了。
“找死!”狙击手的那一枪已经引得叶真心头火起了,那帮不知所谓的家伙竟然得寸进尺还想攻进屋来,更是惹得他心头无名之火大放。华国的领土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可以这么随意践踏了。
“你躲起来,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退回浴室这么吩咐了凯特一句后,叶真便蹭蹭蹭地跑上了建筑的二楼,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天上那只该死的苍蝇打下来。
“a小队已进入作战位置,请求指示。”
“准许进入。消灭你们可以看到的一切活物,不需要人质,我再重复一遍,不需要人质。”
“a小队明白,开始行动,oVeR。”
放下步话机,特纳上尉轻轻地吐了口气,从运兵车的天窗缩回了身子,尽管已经来到南极近一个月,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出生于洛杉矶的身体完全适应这里要命的气候环境。
“真冷,该死的天气。”诅咒般地嘟囔了一句,特纳便低头去看车内仪器上即时绘制的电子地图。从地图上可以看到,十名美国大兵已经进入了建筑,并向建筑内的两个热源点逐步包围过去。
不过很奇怪的,两个热源点在这种时候却是分开了,一个留在原地几乎没动,而另一个则是以极快的度攀上了二楼。不,不对,他是想从顶棚处离开建筑,他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