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都吃不饱,一条狗凭什么吃饱?
她心生恶念,看着黑狗的目光满是凶光。
黑狗略退了一步,也不怕她,还朝她吼了几声,这更激发了葛春花的怒气,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黑狗砸去。
没有人知道山坡上发生了什么,就算听到了狗叫声,也会以为是有陌生人来村里拜年。
黑狗的主人就是因为家里有人拜年黑狗太吵才把它放出去,没想到有人会大过年的打狗偷狗。发现狗不见已经是第二天,除了事发地带血和狗毛的石块,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葛春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刘念听到她回来,也听到她在厨房忙活。
她没在意,就像她不在意晚归的潘大壮。
两人想折腾就折腾,只要该干活的时候别偷懒就行,她自认为对他们已经很宽容了,偏他们还不知足。
第二天,她打开门时就看到各端着一盆黑狗血的母子俩。
“怎么个意思?大过年的找死?”
“你说话小心点,知道我们端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呀?”刘念阴阳怪气地问。
“是黑狗血。”
“哦,所以呢?”
刘念又不是真的有个鬼娘,根本不怕什么黑狗血,但那两盆血闻着就腥气,一想到这血在屋里打翻,她心情就烦躁。
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飘得起来!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就把血泼你娘身上。没了你娘撑腰,你算个什么东西!让老娘做饭!让老娘下地!老娘是你婆婆,不是你媳妇,不是来听你使唤的。”
“本来家里就不存在什么婆媳和夫妻,有的是两个犯罪者和一个受害人。现在是受害人放过了你们让你们不用进监狱,换得了居家惩罚权,只是面上套个婚姻关系罢了。你们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还把我当媳妇呢?”
刘念冷笑,抄起边上的长凳,挑翻两人手中的血盆。
盆子飘到半空翻了转,像慢动作一般,里面的狗血从容淋了两人一身,不等他们动作,那长凳一扫把两人掀翻在地,同时两人各一条腿被砸了一下。
“啊!!!”
两人疼得尖叫,感觉脚被砸断了,顾不上脸上身上都是狗血。
刘念没管,把长凳扔一边,转身把自己房间的门锁好。
“我出去走走,晚上回来,你们要是不把大厅收拾干净,剩下一条腿也别要了。”
刘念说着就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出了门。
一开院门,她就看到隔壁大柱媳妇陈桂香,还有其他探头探脑的人。
“怎么了?”
陈桂香朝她身后看去,好像看到有人倒在地上,身上还多是血。
想到刚刚的惨叫,不会是刘念把人给打了吧?
不等她叫,刘念已经给出了理由,也是说给别人听的。
“别提了。婆婆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狗,没有抓牢,现在弄得整个屋子都是狗血,人也被狗咬了。大过年的,晦气死了。我是不管了,去知青院待会儿。你们要不要去帮忙?就不知那狗有没有死透。”
陈桂香本来想帮,一听到这句就顿住脚步。她身上的衣服是八成新的,可不能才初三就脏了,再说了大过年的沾血的确晦气。
葛春花母子都趴地上了,也不知被咬成什么样,想从他们嘴里分出口肉来怕是难,去帮忙说不定还得赔些探病礼进去,划不来。
“我们还要去拜年呢,就不进去了。”陈桂香盘算后说。
“幸好我家没有人来拜年,不然那副血淋淋的样子,晦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晦气的人家!大过年的!”
刘念骂骂咧咧的,像是气狠了,一点也不像刚刚动手打过人。
别人也没有怀疑,一来是她的态度摆在那里,二来是想不出别的原因,不是因为杀狗难道还能是因为刘念一个人把两人给打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