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你等在这里,待会于连槊会和,要千万注意安全。”
……
沉重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青年早有准备般回头看迟宁,仿佛等待已久。
仍是普通长相,乏善可陈,迟宁却敏锐地注意到青年手中拿了卷锦帛。
青年挑衅地扬眉:“怎么现在才来啊。”
灵气化为银线缠住小五的双腕,迟宁五指把银线拉紧了,一步步朝对方走去。
小五没有退,任迟宁逼近,锋利的银线嵌入皮肤,鲜血顺着指尖淌下。
迟宁快速揭下青年的面皮。
果然是熟识的脸孔。
“你竟敢亲自来,不怕身首异处吗?!”
“我敢亲自来,就是有十成十的把握。”沈秋庭饶有兴致地掂了掂手上的锦帛。
“白日做梦,天罗地网,你逃不掉的。”
边疆堪舆图乃是顾凌霄费心绘制,详细点出炎北,虞西及中原各地的地形地势。
迟宁比不会把它拱手予人。
“是吗?”沈秋庭丝毫不乱阵脚,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回响,“刚才忘记说了,我这次来,不仅要带走边疆堪舆图,还要带走你。”
……
来不及了,待青璃等来支援的人,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沈秋庭在城中有人接应,他们皆换上了和沈秋庭一样的衣服,朝各个方向溃逃,来混淆视线。
顾凌霄带人去玄断山一带巡逻,城中守备原本就空虚。再加上连槊把兵全带去了议事殿,扑了个空不说,宫外防御更加疏松。
沈秋庭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迟宁带离。
马车里很颠簸,迟宁浑噩醒来,掀开车帘看,只见车轮卷起沙石,一切景物都在向后飞速退去。
是在往西去。
他躺在车厢的软塌里,身上盖了件衣服,大概是属于沈秋庭的。
迟宁十分嫌恶地扯了把那衣服,衣袍滑落在地板上的同时,沈秋庭撩起布帘进来。
“醒了?比我预想的要早半个时辰。”沈秋庭搭了搭迟宁的脉,“不过软筋散药力未过,你别想跑。”
确实是软筋散的药效还没有过去,迟宁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仅如此,内里的那股燥热感更甚,火苗一样丝丝缕缕缠上来,
迟宁喉头干渴,尝试着去拿一旁的水囊。
“现在喝水会影响药效。”沈秋庭把水囊扔远了。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迟宁开口,发现声音嘶哑难听。
如果不是沈秋庭耍见不得人的把戏,用软筋散,迟宁未必会身在此处。
沈秋庭不答,只是略微勾起嘴角。
一切都让迟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车厢晃动,正前方的帘帷摇摆不定,偶尔能从缝隙里窥见前方的景色,连天的枯黄。
遍布沙漠戈壁的虞西已经很近。
“马上就要到虞西了,有大批士兵在那接应,所以听话一点,这里可没人来救你。”
沈秋庭坐在软塌上,慢慢靠近,迟宁往车厢角落里缩。
沈秋庭又给他吃了另一种药,是什么?
是毒吗?还是……更卑鄙的?
看着迟宁坐在角落,双手警惕地抱住膝弯的样子,沈秋庭心中餍足。
抬起迟宁的下巴,沈秋庭的拇指用力地碾对方丰润的下唇,直把那一瓣水红蹂躏得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