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瀚儿只需煮就成了!”
岳瀚自然知道大哥又是怕他太过劳累,对于他老母鸡似的过分保护的姿态岳瀚除了一笑任之,实在不知道如何去改变了,不知是心情放松之故,还是大哥每日一定坚持要以内息为他调息的关系,从离开李家以来,他的心悸情况一次也未发作过,身体的状态像是也恢复到与方生死动手之前一般,对于这样的情形,岳瀚自然是极为心喜的。
“好,都听大哥的!”岳瀚乖巧的点头,接着声音低下了几分道,“大哥头发已经干了,我们睡下吧!瀚儿觉得有些冷呢,想要大哥抱我!”
“瀚儿,可以吗?”李怜花抱着他的手臂不由收紧,语调也不由绷紧了起来,低垂的头几乎已经贴上了岳瀚的脸颊,暧昧的气息眨眼间泛滥在两人中间。
“大哥不想瀚儿吗?瀚儿可是好想大哥……唔……”话声卡然而止,转而替代的是听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婉转低吟之声,风月无边!
鸳鸯交颈颠鸾倒凤刚告一段落,便听到一阵有序的衣袂之声从房顶掠过,李怜花第一时间拢紧被窝,翻身坐起,岳瀚连忙扣住他的手,“大哥,你想干什么?”
“瀚儿,来的都不是庸手,大哥出去看看!”李怜花披上外衣,“瀚儿在屋子里待着,外面有些冷!”
“应该不是冲着我们而来,怕是冲着西边跨院的商队而来的,大哥,我也要去!”岳瀚也拥被而起,李怜花连忙揽住他,“瀚儿,你的身子——”
岳瀚脸上染上一层红晕,“没事的,大哥,我很好,我不想离开大哥一步!”
“傻瀚儿!”李怜花听闻他的话,柔情立现,不再赘言,温柔飞快的替他把衣服穿戴整齐,然后再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大哥,这个带上!”岳瀚递来一个黄|色锦缎包裹着的短刃一般的东西塞进李怜花的衣袖之中,“希望是不要用到!”
“瀚儿,是什么?”李怜花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我叫它‘无泪’,大哥的长剑没带出来,西北之地,自古民风强悍,盗贼出没不断,总不好让大哥手无寸铁应付所有的场面!”岳瀚把手放进李怜花的手里,让他牵着,嘴里淡淡的道,并不打算解释那把匕首的来历,不过一把防身之器而已,过度强调来历反而忽略了他的功用。
“瀚儿,明明你从未出过远门,说话却老让大哥觉得你像个老江湖般什么都懂,真让大哥有点自愧不如,偶而也让大哥有点保护你的成就感行吗?”李怜花收了收衣袖,有点无奈的道,回头看岳瀚的眼神却温柔心疼,不希望他小小年纪却要知道这么许多,如何让他单纯快乐的活着,是他永远的心愿。
“都怪我的四师父,有事没事就喜欢跟瀚儿讲名山大川,各地风俗以及一些奇闻异事的,弄的瀚儿都不自觉了,让大哥感到困扰了?瀚儿以后不说了便是了!”岳瀚轻笑了一声,对于李怜花眼里的疼惜自然不曾错过,连忙把责任推脱到四师傅楚天南身上,谁叫他也怕大哥心慈手软的会吃亏,不自觉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里不比中原,若有暗地里行动的货色,多半都是盗寇之类出身,可不会与你讲什么江湖礼数,不过此刻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连忙岔开话题道,“大哥,你听!衣袂声静止了,看来果然是冲着商队去的!”
李怜花轻搂岳瀚的腰肢,无声无息的飞身上了自家房间的房顶,抬眼看去,西边院落黑乎乎的没有一丝灯火,似乎还未发觉危机来临,院子中央堆放着好几十个木箱的货物,用网绳拢好,绳子上系了许多的响铃,若有人想动这些货物,一定会触动网上的响铃,从而被发现。那院墙上方,成排的几十个黑衣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一情景,所以才一时迟疑在那里,不知如何下手。
只见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做了几个手势,其他的人都点了点头,想来定是想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岳瀚和李怜花此时已经悄然移到了他们身后不远的屋脊后面,静静的看着他们,岳瀚拉了拉李怜花的衣角,嘴唇微动间,已经用千里传音之术对李怜花道,“大哥,看样子,这些人是打算用迷香之类的东西了!”
“瀚儿从何得知?”李怜花却觉得他们强行动手,成功的几率也极大,白日里他已经有注意过商队的情形,几乎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好手,冲其量都是些身强力壮的护镖师,这些黑衣人却不同,个个都可挤身一流高手行列,根本没必要来暗的,等过了玉门关,进入关外地带,不费吹灰之力定然能够劫货成功,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用迷香行事。
“大哥可曾注意他们腰侧的囊袋,若瀚儿没有看错,里面必定有些非常歹毒之物,用迷香怕还是有所顾忌的客气做法。”岳瀚接着又道,“大哥可是觉得他们太过大费周章了些?”
“听瀚儿你的口气,显然不是如此认为的?”两人一边用千里传音交谈,一边关注着那群黑衣人的动态,果然见他们从腰侧的囊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很小的瓶子,然后一个传一个的汇集到了领头的人手里。
“两方实力明显的悬殊,若按正常的思路,即便光明正大的动手,也胜算很大,但是他们却小心翼翼的夜半暗袭,可见这个商队中必有他们极为忌惮的人物,或者说这群黑衣人的主使之人必然是与这个商队有着某种牵扯,还不敢冒险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伤害这个商队中的任,所以采用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偷偷行事!”岳瀚看着那领头的黑衣人无声的落到了院中,墙上其他的人则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大哥可知关外有哪个组织或者教会拥有这么多的好手?”
“这里还在关内,南面是终年积雪的祁连山,北面是连绵起伏的马鬃山,地势十分险要,生存也并不容易,这里大大小小的帮派有数十个,但是称的上有实力的组织,好象还没有,以祁连为号的祁连兄弟这些年也基本都在中原内陆行走,所以我们也不能排除这些人可能是从中原而来!”李怜花仔细过滤了一下他所知道的所有长城以北玉门关以内的大小帮派后,缓缓摇头。
此时那黑衣人已经把所有小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每个房门门口,随后飞快的回到房顶之上。
“大哥分析的极是,瀚儿倒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大哥,你看,他们开始行动了!”岳瀚冲着李怜花温柔的一笑后,连忙把视线移回场中,“等有机会可得弄个小瓶子过来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厉害迷|药,居然完全没有一丝味道!”
几十个黑衣人全部落下院子,围着那堆网绳,无声息间,整齐划一的拔出明晃晃的薄刃,挥洒之间铃声大作,在这黑冷的深夜尤其刺耳,虽然一块厚厚的黑布极快的掩盖其上,铃声也转眼湮没无声,但这般动静,若不是屋中之人着了道,早该在铃响第一时间便冲出来了,哪像此际一般沉静无声。
“瀚儿,那大哥现在就去弄一个瓶子过来给瀚儿研究一下!”说完,李怜花便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飞身下去,只要是瀚儿想要的东西,他都想在第一时间去为他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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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别急!大哥,瀚儿今天不急着要,你看他们寻找的动作很是盲目,显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藏在哪里,我想他们今天多半会无功而返,我们先回去吧!只要商队也是要出关,我们的机会就很多,我想他们没达到目的之前,肯定会不停的行动的!”岳瀚连忙拉住李怜花的手,张嘴打了个无声的呵欠,原来以为会有热闹可看的,现在看来暂时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瀚儿困了?那好,我们回去吧!”李怜花立即抱起岳瀚转身毫不迟疑便腾身离开,岳瀚待在他怀里嘴角带笑间问道,“大哥,你不担心商队里的人会如何?”
“瀚儿既然说那人不想伤害商队里人,那自然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何况瀚儿困了,这事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李怜花理所当然的道,并不以为这样的认为有什么不妥。
岳瀚虽然觉得大哥的想法有些偏离了常轨,但是知道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为自己活着的感觉是这么的充盈美好,让他明知应该纠正李怜花有些过激的思想,却还是没有开口。
“大哥,明天我们不买骆驼了好不好?”岳瀚仰着头,看着李怜花温柔的给自己脱衣服,也半跪在床上给李怜花解着腰带,一边问道。
“瀚儿又打什么鬼主意?”李怜花宠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