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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来游乐园的人很多、车辆自然也就多,再加上找到一个可以停下加长林肯的车位也挺麻烦的。
于是等威士莲花了大把时间停好车,急匆匆去找跑得飞快的格拉帕一行人时,硬是半天没找到。
直到威士莲注意到了一群熙熙攘攘聚在一起的游客,说着些什么“好可怜啊……”“我就说过山车很危险吧,不要去玩。”“怎么吐这么多血啊?太可怕了!”之类话,心有不详预兆的威士莲这才找到目标。
挤进人群中心,威士莲一眼就看到了贝尔维蒂牵着泽田弘树、一大一小围着蹲在地上的格拉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威士莲扫了一眼地上的一小滩血迹,警惕地问道,“……黑泽他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格拉帕缓缓抬头,颇有些幽怨地看过来,一张嘴——只见还带着血迹的唇边,又漫漫流出一小股鲜血。
威士莲:?!
“老板他,咬到舌头了。”泽田弘树有点惊奇地歪头看着原来会说话的左文字江、冷静又慢悠悠地解释,
泽田弘树很严肃很认真地进行补充,“坐过山车的时候咬伤的,伤口感觉好像有一点大……”
左文字江:“你带药了吗。”
威士莲:……
威士莲伸手理了一下耳边的短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一个组织人员竟然还喜欢坐过山车开始吐槽好,还是从喜欢坐过山车就算了,竟然还能把自己咬伤成这样开始好。
总之,威士莲想说……格拉帕、你真是个人才。
“麻烦各位让一让!”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也连忙赶过来,关切地问道,“客人您没事吧?!”
没事,格拉帕摇摇头、心情不是很好,舌头还没断,就是脸丢的有点大……
其实正常人意外咬到舌头、痛一下条件反射很快就能松开牙关、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太大的伤口。就算是“咬舌自尽”,实际上因为各种原因,能成功的也是需要极大的技术含量、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但格拉帕不一样啊,他察觉不到疼痛,等发现嘴巴里全是铁锈味之后,就已经迟了。
格拉帕自顾自蹲着,无视焦急询问他情况的工作人员,从左文字江手中要回手机,开始编辑——[苏格兰,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讨厌过山车——grappa]
光这些还不够解气,发送完邮件的格拉帕愤愤换了一个邮箱地址,继续打字。
[马上给我送两箱炸弹过来,我要炸了那个该死的过山车!——grappa]
——
平日里冷血残酷、做事果断的琴酒,现在真的很不能理解。
这次任务说白了就是带小孩玩,可以说是公款休假也不为过。但他真的没想到,刚刚还告诉他现在正在游乐园、准备要去玩过山车的格拉帕,是怎么把自己玩进医院的。
被琴酒阴沉沉盯着、颤抖着手给格拉帕清创的组织医生快要吓哭了,声音比手还抖地道,“琴酒大、大人……您要不然到门口等……”
格拉帕皱眉,一直张着嘴巴的感觉并不舒服,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唔快点……”
“闭、”琴酒思及现在格拉帕也不能闭嘴,改口,“不要说话,他什么情况。”
后一句明显是对医生道的,医生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伤了,“没、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有些深,缝合一下更、更有利于恢复……”
缝针?还在舌头上?!
闻言,格拉帕瞪大了眼睛,他拒绝!他才不要!那样他一说话、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和知道他丢脸地差点“咬舌自尽”了吗?!
他格拉帕、不要面子的吗!
格拉帕果断一把推开医生,就要逃跑……然而有琴酒在,他的逃跑之路必然不那么顺利。
突然冒出来的手术刀和枪身来了个亲密接触,琴酒指间微动、手枪随之一转、缴卸掉格拉帕手中的凶器,另一手顺势就掐住了格拉帕脖子、狠狠地撂倒在地。
又一次被琴酒按在医疗室地上摩擦的格拉帕:……琴酒,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
“老实点,”看着不服气、意图再次挣扎和他干架的格拉帕,琴酒冷笑出声,“如果你喜欢雪莉来帮你缝合伤口的话,你就继续。”
格拉帕刚要踹出去的脚,僵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