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哥!李馥脸色又是一白,面上却做出一副不明的样子转身道,“回娘娘,臣妾许久未回府,对二哥的事不、不是太清楚。”
高位上姬楚云笑盯着她。“你二哥腿脚向来不好,像马场这样的地方还是少去些。”
轰——李馥脑子一片空白,她最怕的事还是来了!“娘娘,马场那日姬三公子的事儿,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
“本宫有说马场之事吗?”
姬楚云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起身从高位上下来,居高临下地来到李馥跟前,声音骤冷,“哼,李家好大的胆子,敢和元家一起谋害镇国侯府!”
咚!李馥倒去地上,方才赵妃被罚的一幕还萦绕在脑海,她害怕得不行,哭着摇头道,“娘娘!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儿!”
别说突然转性的姬楚云她招惹不起,手握兵权的镇国侯府她更不敢沾染啊!“还不肯说?”
姬楚云微微眯起眼,她容颜本就生得清冷,这样眼一眯吓得李馥冷汗更是腾腾冒出。“娘娘,是真的!二哥和元家人商议了什么,臣妾和家人并不知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家绝对没有和元家人勾结!”
瑶妃的样子不像撒谎,姬楚云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轻笑道,“那若是本宫让你们去合谋呢?”
李馥惊讶抬头!“娘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听不明白。”
姬楚云低头微笑盯着她,一字一句,“成为我的人,包括李家。”
李馥震惊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姬楚云知道瑶妃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宫中懂得隐忍这么久。她此刻的安静,是在衡量。“臣妾可以问为什么吗?”
李馥着实不明白,曾经不问事世的皇后娘娘,怎会突然关心起了前朝,且还认准了他们李家。“城南铁匠铺后,有一片废弃的宅子,世人只知道里面是块废地,却不知那暗藏着长安城中最大的兵器私造坊。”
姬楚云声音不急不缓,却是让李馥听得背脊直发凉!李家私造兵器贩卖他人的事儿,还是她前不久进宫时父亲才告诉她的!皇后又是怎么知道的?那镇国侯府呢,是不是也知道了!“娘娘,求您庇佑臣妾!”
李馥抓住姬楚云裙摆,娇美小脸早已吓得苍白。姬楚云看了眼她触碰自己的手,眼眸一冷,却没有推开她,反而是俯身将李馥搀扶起来,“都是自家姐妹,庇佑是自然。”
李馥很聪明,李家自然也没有蠢人,她相信他们会明白的。“说起来本宫的父亲和李大人还曾是故交,这许久没有问候过李大人,瑶妃妹妹替本宫传封信回去,可好?”
知道自己无路可走,李馥咬牙点头。“好…”送走瑶妃,姬楚云来到内殿里的水盆前净手,似乎是想洗透在那些人身上沾染的恶心气儿。看着盆中随水波涟漪荡漾的自己,姬楚云眉心一皱。这前朝涟漪,她终究还是避不开了。没有退路,就只有破釜沉舟!“娘娘!娘娘!”
暖冬从殿外小跑进来,小脸上都是汗水,看起来像是出事了。姬楚云的反应倒是平静,一边擦拭玉指,一边轻声问,“怎么了?”
“娘娘,不好了,猎场那边出了事!狩猎时陛下和臣子一起落入了野兽陷阱里,这会儿禁卫军已经将人抬回来了!听说伤得极重呢!”
姬楚云顿时正色了起来,不是她担心裴宴生死,而是觉得事有蹊跷。裴宴年年都会去猎场,哪怕是不去狩猎,也是会隔三岔五地去一个人纵马。就说前世的这段时间亦是如此,却从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儿!“先去看看。”
沉吟一瞬,姬楚云朝着殿门迈去。走了两步,她突然想起什么,突然问,“对了,和陛下一起落入陷阱的伤重大臣是谁?”
暖冬有些不敢看姬楚云的眼,低垂着眸子道。“是、是秦大人。”
此言一出,殿门处的姬楚云步伐猛顿!身子激得一个震颤,仿若被外面的冷风侵袭,指尖透凉!姬楚云闭了闭眼,袖中双手紧攥。“裴宴!”
是你!他还是这样的冷血无情!容不下的人,就永远都不会放过是吗!“娘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