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谷夕特别热衷于叫我去看他比赛。
我去看他的时候,赛前入场时他总会叉着腰在观众席上扫视,直到发现我的身影,兴奋地跳起来朝我招手。
我也招招手。
然后他大喊:“千夏——”
无数人扭头看过来。
尤其是他身边的队友们。
纷纷一脸“原来是真实存在的人啊”的表情。
我:“……”
我并不总是有空,因此并不能够一场不落地看完西谷夕的所有比赛,便挑盈余的空闲时间过去。
他每次都会嚷嚷着“啊啊千夏你不来的话就不能看到我打球时帅气的样子了”之类的话,盯着我的那双褐色瞳孔中散发出一点点不甘的情绪。
我放下笔,熟练地抬手,摸摸他的头:“你平时就很帅气啦。”
然后再走流程地在他脸上亲一下。
——便可以看到西谷他浑身气焰尽灭,偏着头别扭几秒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大声:“就、就算这样夸我也——”
非常好哄。
几乎是瞬间便能看见情绪高涨的他身边开出的具象化的一朵朵小花花。
我拿起笔,又写几个字,等待后续。
半晌,他瞥我一眼,依旧偏着头,装模做样地清清嗓子:“这边。”
我放下笔,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走流程地在他偏向我的另一边脸上也亲一下。
顺便伸手捏捏他的耳垂。
热了。
*
高二那年的ih大赛,我有吹奏乐部的练习,结束练习后去了体育馆,但只赶上了乌野打伊达工,没能看到与常波的比赛。
观众席人山人海,我艰难地找到一个两边都没人的空位,一屁股坐下。
左边用来放包,右边则是我用来隔开陌生人的社恐安全距离。
乌野的自由人队服是橙色,在赛场上很好辨认,我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西谷夕的身影,追踪了一会儿。
总之赛场的气氛很焦灼。
然后便从包里掏出阿花交给我的相机,移开视线,开始完成阿花交给我的任务。
——拍照。
给伊达工的二口坚治。
以及青叶城西的及川彻。
她最近恰好回外婆家,不在宫城,便将重要的拍照任务交给了我。
我茫然:“……你拍他们两个做什么啊?”
阿花:“我小学同学的表姐的邻居的朋友是伊达工及川彻粉丝后援会分会的会长,托我帮她拍这次的比赛。”
我:“……”
我:“?”
我忍住吐槽欲:“那拍二口是……?”
阿花:“我小学同学的表姐的邻居的朋友是二口他表妹,说让我拍几十张丑照让她留着下次家庭聚会时压迫他洗碗……啊不,理由是收集照片制作家庭相册。”
我:“……”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终于通过背号辨认出哪位是二口同学。
……说实话那张脸要拍出丑照也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