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西谷夕魂不守舍地爬起来了。
按常理来说,刚刚出于不可抗力(……)的原因短暂近距离暧昧接触了一下,按照我的印象,此时他多半会是一副面露纠结但隐含期待与怀念的模样。
但此时此刻,我总觉得他的灵魂仿佛刚刚随着融化的雪而一并消散了。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西谷夕(只剩躯壳且内含声控装置版)。
我下巴抵在桌上,喃喃:“想吃布丁。”
布丁放在客厅,要从暖被炉里出来才能拿到。
起初还好,一旦在暖被炉里呆久了,人就会越来越慵懒安逸,全身仿佛都软下来,完全不想动。
我一顿,缓缓转头,看向同样慵懒安逸地下巴抵在桌上的西谷夕。
他的肤色在同龄的男生中算得上白皙,平时他们一群队友在一起时,一眼望过去,我觉得西谷他和另外一个叫菅原的学长都挺白的。
此时,和平日的风格大相径庭,西谷夕像一坨软乎乎的年糕,黏在被炉边。
我盯:“……”
西谷夕回盯:“嗯?”
我抬眼盯:“……”
西谷夕茫然地回盯:“……嗯?”
我暗示地盯:“……”
西谷夕更加茫然地回盯:“?”
我:“……”
好吧。
和单细胞交流需要开口,不需要隐晦。
我:“想吃布丁。”
西谷夕一副沉浸在舒适被炉中的模样,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抬手往空的杯子里加水。
我:“帮我拿一下啦,好远。”
我:“西谷前辈。”
我歪头:“不行吗?”
西谷夕:“……”
水漫出来了。
我慌忙擦桌子,旁边扑通一声。
西谷夕双手交叉,覆在胸口,安详地在被炉边倒下了。
我:“……”
我摇晃他:“西谷前辈快起来!我还等着布丁布丁布丁!!”
……
五分钟后,我一小勺一小勺地挖着布丁吃,和西谷夕开了一把新的大富翁。
……然后通过妙计一点一点拿走西谷夕的钱。
我理智指出:“这是你第八次路过我的房产了,请给我双倍过路费。”
我:“西谷前辈。”
我:“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