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凌霄阁,除去六太保,其余太保们都已到齐。四太保夜子修,七太保夜敬思,八太保夜克用,九太保史立君,十太保夜贤恩,还有二世子夜子勖!这几人向来是一脉的,皆是战场上过来的。夜子勖军中威望极高!这些人对夜子勖是服气的。他们向来反感夜诚那一脉!这日的朝堂例会一结束,这行人便相约来这凌霄阁,商谈邯郸之事。
“说来大哥如今怎这般,犹如那长舌妇。二哥怎会对二嫂玩那虐人的游戏?二哥对二嫂,那叫一个疼爱。”七太保夜敬思首先发话。
“今日若不是老四,大哥还不知说出怎样露骨的话。大哥自己整日里狂窑子,和手下的夫人们眉来眼去的,真是毫无底线可言。民间尚且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可好,和那些夫人们私底下是不清不楚的很。”十太保夜贤恩愤愤道。
“二哥,四弟我越发觉着这大哥他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着调。亏他想得出,什么虐人的游戏?更何况,如今二嫂都给二哥生了潼儿,二哥自是疼她还不够,怎会干这事?”四太保亦是愤愤的说道。
“大哥这人啊,早过了天命之年,怎和那妇人一般?他的手下,也和他一个德行!尤其那奕心,九弟我根本看不惯这厮!”九太保史立君道。
这些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有那夜子勖,是只顾喝着闷酒,满脑子都是南宫媚,是一言未发!一旁的四太保见状,道:“二哥,怎?是想潼儿了?”
只见那夜子勖将杯中之酒一口下肚,沉沉的说道:“潼儿在父王那里,自是安全的。父王是终日里捧在手里,很是宠溺。大哥说本王玩那虐人的游戏,还是对爱妃做那禽兽的事?亏他想得出。你们说说,怎这邯郸王会有这癖好?哎。”
“说来邯郸王这义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据说是邯郸王手下的参知,与邯郸王是忘年交。”八太保夜克用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夜子勖自是心里门清,邯郸王的义子,是南宫辰傲。辰傲向他交了投名状,便被夜子勖委以重任,去地方上历练历练。曾经叱咤风云的杀主组织,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这些太保们自是不清楚其中的内里。这一切都是夜子勖的手笔。
谍部朗阁,军部夜衣行者,当日受夜子勖密令,将杀主一网打尽!殊不知,这杀主的头目居然是世子妃的亲弟弟!
夜子勖爱南宫媚,既是知道了杀主头目是南宫媚的人,再者他也想将杀主揽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故而接受了投名状,未将杀主赶尽杀绝!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他是不会说出与邯郸王义子的这层关系。只见夜子勖亦是表现的很是好奇,道:“邯郸王的义子,有意思。看来大哥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大哥啊,他的那点心思,路人皆知!李光去邯郸探亲,他在邯郸哪有什么亲人?无非就是受大哥的密令,去拉拢邯郸王。”七太保喝了一口酒,说道。
“李光去了邯郸,奕心去楚地。大哥想着拉拢地方上的这些人,为他所用。他的这点心思,父王是心知肚明的很。”八太保夜克用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来,二哥与大哥之间,迟早是要。。。。。。二哥可要早做准备啊。大哥已经先下手了,早我们一步让李光去了邯郸。亏得父王让王叔的义子暂时替代邯郸王位置,我们有了回旋的余地!就不知道这位义子是何等人物,若是能拉拢过来,倒也是可以助力不少。”九太保史立君说道。
那夜子勖一旁喝着酒,看着九太保,沉沉的说道:“九弟说的有理。我等先静观其变,大哥先下手未必有结果。邯郸城的那位王叔,可一直都是中立,向来不问朝堂之事,之前想着若是我们冒冒然前去拉拢,可能适得其反。谁知这突然之间就薨了,王叔的这位义子,先不急着拉拢,先观察一阵再说。”
只见夜子勖不动声色,并没有表示要去拉拢新任邯郸王的意思,反而是一反常态的冷静。这些太保们自是不知其中内里。
夜子勖说是这般说着,却是一直在筹划计策,反复思想,心想着:辰傲,义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新任邯郸王,有意思。辰傲,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只是并不是那么绝对。虽是得了媚儿,似乎看着一切都是如此顺遂。若是李光知道新任邯郸王是他的宿敌,他曾经府内的一名逃奴,不知会是如何一番光景!
这行人在凌霄阁内就这般谈论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今日这夜子勖又是喝的酩酊大醉!依旧是由四太保将其护送回府。二人一到世子府,那四太保敲了敲门。见开门的是敬管事,夜子勖便又发酒疯了,道:“去,让爱妃来接本王,她不来,本王不进去。”
一旁的四太保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就由着他的这个二哥使性子,发酒疯。只见夜子勖一屁股坐在门外的石墩上,与四太保二人等着媚儿来接他。那敬管事只能快步朝着九仞阁走去。
此时的南宫媚,一人在九仞阁内,只见她呆呆的坐在那摇篮边,想着自己的小人儿。听得阁外敬管事的敲门声,媚儿迅速收起了悲伤,起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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