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草长莺鸣,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萧宝姝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自从那天从宫中回来后,梁珩就一直抱恙,身体发沉,而且动不动就心绞痛,太医也说不出是什么毛病,只说可能梁珩操心国事,忧思深重,所以才会染了心疾,这东西也无法医治,只能让梁珩自己排解。
萧宝姝为此是忧心忡忡,她问梁珩:“殿下,我当日送你的平安符呢?”
梁珩正斜倚在榻上看书,他闻言眼皮都没跳一下:“平安符?”
“嗯,就是您去年生病的时候,我帮您求的。”
“那个啊,放在荷包里。”
“真的吗?我看一下。”
梁珩道:“你好端端要看这个干什么?”
“那个很灵验的,是一个很有名的大师送给我的,我想看一下是不是坏了,否则殿下这心疾的毛病怎么会迟迟不好呢?”
梁珩听后,道:“这东西你也信?若平安符有用,那世上就没有人去世了。”
萧宝姝固执道:“殿下,您给我看一下嘛。”
梁珩抵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将自己荷包递给她,萧宝姝打开一看:“呀,平安符呢?”
梁珩接过,他自己心知肚明,萧宝姝送他的平安符早被他扔到府中荷花池中了,怎么可能在荷包里,但他还是装作不知:“孤明明放在这里的,可能是丢了吧。”
“啊?丢了?”萧宝姝道:“怪不得殿下突然染了心疾,原来是因为平安符不见了。”
梁珩放下书,道:“难道有了平安符,孤这心疾就会好吗?宝姝,不须过分相信这些事情。”
萧宝姝撇嘴,但现在梁珩生病,她也不再和他过分争辩,只想着再去一次药王庙,为梁珩再求道平安符。
去年梁珩病好之后,她也让秋实去过药王庙,赠金给住持为药王菩萨重镀金身,不过秋实去后,说是药王庙紧闭大门,住持和小沙弥都出外云游去了,所以那金也没赠成,就希望这次住持大师已经云游归来了,否则她该去哪求平安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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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平安符,却终究是没有求成。
因为京中出了大事。
皇帝突然雷霆大怒,斥责谢妃与二皇子,并派兵围了二皇子府,将府中众人悉数下狱,交由大理寺审问。
谁也不知道二皇子到底犯了何等大罪,才让皇帝不顾父子之情,而且被二皇子牵连的官员越来越多,大多是先帝一朝的老臣,动不动就听说大理寺闯入家中抓人,京城是人人自危。
风雨飘摇,萧宝姝自然也不敢出京去药王庙了,梁珩在太子府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而是经常歇宿在宫中,有时候难得回来,也是来去匆匆。
这日梁珩又是半夜才回来,萧宝姝都已经睡着了,这下又被他吵醒,梁珩和衣躺在榻上,连日来的奔波让他面容疲惫,萧宝姝心中忐忑,因为担心梁珩,也睡不着了,她忍不住问道:“二皇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梁珩语气很淡:“不该你问的事,不要问。”
萧宝姝自知失言,她顿了下,才道:“宝姝是担心殿下。”
“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不必担心我。”
“可是,二皇子也是天潢贵胄,一昔就成了大理寺阶下囚。”萧宝姝声音低落:“我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