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梁珩遵守诺言,将玉琢送出了府,出府之前,他特地在玉琢和萧宝姝面前说的清清楚楚,说和玉琢只有兄妹之情,而且因为她之前伤害萧宝姝,所以留不得她了。
玉琢这回倒是安分,她还恭恭敬敬和萧宝姝道歉:“先前是奴婢认不清自己身份,得罪了娘娘,求娘娘宽恕。”
萧宝姝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有些同情她:“你是殿下的表妹,殿下一定会给你安排好一门亲事的。”
玉琢低眉顺眼:“谢殿下和娘娘。”
看起来,倒是真的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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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走后,梁珩对萧宝姝也越发好了,不但一改往日的阴晴不定,而且还日日嘘寒问暖,生怕她冷了饿了,萧宝姝也越来越喜欢和他腻歪在一起,她不由感谢那个在药王庙拼尽全力救梁珩的自己,若她没有救梁珩,也不会有今日的美满了。
萧宝姝最喜欢伴着梁珩批阅公文,梁珩对于国事最是上心,经常晚上批阅公文一宿都不睡,萧宝姝也问他:“殿下何以如此勤奋呢?”
梁珩看着她,道:“孤如今虽是太子,但是弟弟每个都文武双全,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看似离那至尊之位一步之遥,但稍微不慎,就是万丈深渊了。”
萧宝姝聪慧无双,自然是懂了梁珩言下之意,虽然皇帝对他很是信任,可是,身在太子之位,就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萧宝姝也不再多言,梁珩催她赶紧去睡,她也乖乖出门,可是很快,她又回来,还多搬个火盆进来。
梁珩失笑:“这屋子暖和的很,你干吗还要搬火盆,何况,这种事情,让下人做便是了。”
萧宝姝托腮:“我总觉得不够暖和,我怕殿下冻着。”
梁珩摇头,他拿自己的小太子妃也没有办法:“好了,孤不冷,你快去睡吧。”
“我不去。”萧宝姝道:“我想为殿下磨墨。”
“大晚上的,不睡觉,磨什么墨?”
“倒不是想磨墨。”萧宝姝承认道:“是想多陪陪殿下。”
“你每日见孤,还见不够吗?”
“见不够。”萧宝姝不同于梁珩认知的其他世家女子,她一向天真烂漫,从不羞于将喜欢这件事说出口:“我喜欢殿下,我想每时每刻都见到殿下。”
梁珩哑然:“宝姝……不要任性。”
“这并不是任性,喜怒贪嗔,本就是人之常情啊。”萧宝姝道:“喜欢一个人,所以想时时刻刻见到他,这也有错吗?”
“好吧。”梁珩摇头:“孤说不过你。”
萧宝姝抿嘴笑,她抢着为梁珩磨墨,梁珩则在一旁批阅公文,她特别爱看梁珩批阅公文时的侧脸,这时他会眉头微蹙,侧脸如刀削斧劈,目光直视着公文,仿佛要透过那一字一句看尽国事世事,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公事上的时候,这时候反而格外迷人,萧宝姝都看入迷了,一时之间都忘了磨墨。
梁珩蘸笔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墨,他责怪似地看了萧宝姝一眼,萧宝姝这才恍然大悟:“啊,我忘了,我马上来磨。”
梁珩侧过头,继续阅读公文,但是嘴角却仍然忍不住弯起一个弧度。
如此反复,等到过了三更,萧宝姝已经困到趴在桌上睡着了,梁珩写完一行字后,他蹙眉,然后轻声一叹,将她轻柔抱起,就如同抱起一件最珍贵的宝物一样,放在书房的榻上。
萧宝姝似乎在做着很香甜的梦,梦中她都是在笑着呢,梁珩看着她,轻轻抚摸上她的头发。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中,已是从未有过的万般柔情。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萧宝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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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的时候,京城举办灯会,以往元宵灯会都是陆从风带萧宝姝去看,这次萧宝姝嫁到太子府,她心知太子妃如果溜去看灯会,铁定会被那些古板老臣上奏折的,于是只好按捺下自己早已飞到灯会的心思,愁眉苦脸。
但是她愁眉苦脸还没到半日,就被梁珩发现,梁珩心知肚明,但还是逗着萧宝姝:“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谁。”萧宝姝趴在窗边,闷闷道。
“真的?孤可不信。”梁珩道:“秋实,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