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疯了吧?!”
“咋了?”王铎没明白。
时桉反问:“你会追你教练吗?”
这回换王铎跳脚,“操!他都五十多了,我追个蛋!”
“再说,我师娘对我老好了,我不能对不起她!”王铎又补了一句,“我跟你不一样,不喜欢大老爷们!”
自问自答间,王铎似乎明白了时桉的顾虑,“你也有师娘?”
“没有。”
“那就下手啊!”王铎唱了出来,“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时桉想起了钟严身上的香水味,“第一,我不确定他的取向;第二,他不适合我。”
“嫌他太凶?滤镜碎了?”
“不是,没碎。”
王铎:“那怎么了?”
时桉欲言又止。
王铎急成上蹿下跳的猴子,“哎呀,你快说啊!”
时桉怎么说?他开不了口。
说他喜欢一夜情,还喜欢处处留情?可自己只想发展一段感情,也只对一人动过情。
时桉虽无法认同,也不想钟严备受指责。
当然,抛开以上,他也无法开口。
他是大名鼎鼎的主任医师,自己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规培生。租他的房、坐他的车、还在他的手下学习。
如果只是普通网友,时桉还敢追一追,但他是急诊科主任钟严。这种尴尬且悬殊的身份,还有来自于科室和院方的舆论。
他疯了吗?他怎么敢。
王铎拍拍他肩膀,“没事时哥,不想说咱不说了,多大点事儿。”
时按抢来了酒,半瓶下肚。
彼此是光屁股长大的朋友,这样狼狈的时桉,王铎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今天,还有一次是他被骗的八年前。
王铎也开了酒对吹。
时桉夺走酒瓶,“瞎喝什么,不训练了?”
王铎端来杯子,给两人满上,“没事,还半个月呢,我明天狂练,很快代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