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我不敢再看秦越,我怕,怕看见秦越脸上对我露出厌恶嫌弃的表情。
我紧闭上眼,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
“啪啪……”
我话音刚落,便听见空气中突然响起了掌声。
我一怔,蓦然睁开眼睛,一脸茫然不解地看向秦越。
“很好。”
秦越淡淡地给出两个字,但我听得出这两个字里没有一点虚假,这反而让我更加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开口再问秦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问。
接下来又是一段很长的静默,我突然想起五月天的一首歌,形容这时的场景最合适不过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过了许久,我想起早上看到的新闻,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秦越好几眼。想从他的脸上里找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可是冰山脸终究是冰山脸,我找不到一丝异样的情绪。
在我第四次偷偷打量秦越的时候,却被秦越逮了个正着。
“想说什么?”
我一见被秦越发现了,脸上的温度不自觉上升,那火热的感觉异常清晰。
脑子大概也在这个时候混沌不堪,我竟然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我今天早上看见你妈妈的新闻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秦越的脸当即沉下来,眼里的寒意突然被笼罩上一层厚重的白雾,原来深邃诱人的眼神此时染上一抹落寞的神色。
秦越似乎在极力控制这份感情,那样的表情只是几秒便被迅速从主人脸上切换下来。
原本紧张的心因心疼而纠痛,我忍不住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这和那些无良媒体报道有什么不同,一样都是刽子手。
我正准备向秦越道歉。
秦越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你记不记得你问过我,我问什么要帮你?”
听到秦越的问题,我愣了愣。不知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疑惑的同时还是点了点头。
“记得。”
秦越看着我,继续说道。
“你和她一样,同样是一个被男人折磨的女人,只是,她从来不反抗,那个男人给她的,无论好坏,她都一并接受。”
秦越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冰冷,但缺失的温度却在一点点回升。
我知道秦越口中的她便是秦越的母亲,那个为了男人放弃一切,又被剥夺一切的可怜女人。而那所谓“那个男人”想来就是秦越的父亲,那个神秘的财阀主。
我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秦越的观点。的确如此,我现在遭遇的正是秦越母亲几十年前所遭遇的。
“很小的时候,我问她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说话反驳。她看着我,说,这个社会女人是不能反抗的。”
我看着说这话时的秦越,陷在光里的男人身影愈发的暗黑。他在回忆这件事时,眼里闪过的不满愤怒,甚至是隐藏在深处的落寞情绪,我都一一捕捉下来,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我有些恨自己的无用,愈发后悔自己多嘴提了这件事。
我呆呆地看着秦越,男人把原来不知落在何处的目光转到我的身上,而此时他眼底的落寞已经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尽是好奇打量的光芒。
“认识你之后,我突然想要知
道在这个社会上女人是不是可以反抗。我想从你身上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