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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容诀执茶盏的手一顿。
走?他现在走了,晚上殷无秽回来就得闹。没准会直接把他曾经住的凌虚阁给封了,只要他住在这里。
到时哭得怎么也哄不好就棘手了,容诀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唔……不走了,就待在这里。”
说话间容诀有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自在,不过小豆子紧张拘束,并未听出来,他喃喃自语:“哦,那我们今天就……啊?不走了?”
容诀淡定点头:“嗯,不走了。”
“紫宸殿乃帝王寝殿,无人胆敢打扰,你不必紧张。陛下他,很好相与,定不会为难于你。”
“哦。”小豆子有点失望。他其实挺怵殷无秽的,从前殷无秽还是皇子时他心里就怕他,说不上来为什么。
不过容诀要留下,他自是要义无反顾跟着他的。
大不了,陛下回来他躲远点就是。
直至傍晚,暮色四合时分,皇宫的天空被成片的火烧云映红,赤霞漫天。
容诀坐着都喝了半盏茶了,看这情形,殷无秽是赶不回来与他共用晚膳了。
容诀有些饿了,连日赶路回宫身子乏累得很,他打算先行用膳,再好好洗个热水浴,之后再等殷无秽回来好了。
他命人摆膳,紫宸殿里都是殷无秽的人,好使得很,什么都给他提前备好了。
容诀吃饱沐浴完,除中衣外只披了一件月白罩衫,慵懒斜倚在内室的软榻上下棋。
这个季节不冷,穿单薄些也不妨事。
可是还是有宫娥立刻拿了薄毯和披风来给容诀,另有小太监上了水果点心,摆在一旁,恭敬道他若是困乏可以早些去歇息。
容诀颔首,令人退下。
这个时候距离他平时就寝的时间还早,容诀打算等殷无秽回来。
过了晚膳时间,再忙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容诀甫一起身,便见一人从门外进来,容诀顿时莞尔。
殷无秽几个大步上前,将容诀拦腰抱起,重重亲了一口。
不过两个时辰不见,仿佛已过了三秋,殷无秽想他想的厉害。
容诀闭上眼睛给他亲,旋即才重又睁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殷无秽打横抱起,青年边往床榻走边道:“怎么在这里干等着,不上榻睡。”
容诀伸手抱住他脖颈,一眨眼睛狡黠道:“还不是怕某人回来找不着咱家人,急地要哭鼻子。你说是吧,陛下?”
殷无秽被他取笑,一把将人压进床榻里,覆在他身上,一手危险地握着他腰,一手抚摸他脸颊,道:“这么快就学会恃宠而骄了?”
容诀抬眼乜他:“怎么,不行?”
殷无秽低低地笑:“当然可以,你还可以更骄纵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