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祖手指微微抖着,他在极速思考着该怎么应付这两个大佬。
欧阳震业还好一些,性子温和,可是那欧阳震宇却像个土匪头子,为人阴狠至极。
当初他决定冒充这个身份时便查询过这两个人。
所幸的是,欧阳震业和欧阳震宇对于宋耀祖要打电话这件事并未表示出任何反对之意。
得到默许后的宋耀祖如蒙大赦一般,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并迅速解锁屏幕准备拨打号码。可就在手指即将按下通话键的一刹那,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动作瞬间僵住了。犹豫片刻之后,宋耀祖果断放弃了原本想要拨打的那个号码,转而重新选择了另一个号码并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
“喂,婷婷!”
电话刚一接通,宋耀祖还没来得及说出更多的话语,走在前方的欧阳震业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猛地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宋耀祖,眼神之中充满了鄙夷与愤怒。
他暗自思忖道:“好啊,这个家伙果然够阴险狡诈!”
此刻想要拦着宋耀祖已经不可能了。
不知道手机那边的人说什么,只听宋耀祖回应道,“我先去老宅,二舅找我有急事。好了,宝贝,下午就回去。”
向来以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着称的欧阳震宇这次总算是彻底瞧清楚了,原来那个看似可靠的宋耀祖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玩起了心眼儿。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走眼,这宋耀祖简直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只见他面色一沉,怒声喝道:“好你个宋耀祖啊,你这家伙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手段!”
此时的宋耀祖心跳如鼓,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二……二舅,大……大舅,您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呐,我这人向来胆小怕事,这点您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啊。”然而,他那颤抖的声音和惊慌失措的表情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恐惧。
欧阳震宇一脸阴沉,他冷冷地盯着宋耀祖,“你还胆子小?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可过瘾了?”
就在这时,原本向前走着的欧阳震业猛地停住了脚步,他缓缓转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冷冷地说道:“大哥,暂且先别着急回家,咱们先去一趟医院再说。”说罢,便自顾自地上了车。
可怜的宋耀祖此刻正被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死死地按压在后座上,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极度的紧张让他忍不住又一次掏出了手机,妄图寻找一丝转机或者向外界求助。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眼疾手快的保镖就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手机,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宋耀祖望着眼前这些牛高马大、凶神恶煞般的保镖,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丝毫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轻点,松开我!”
两个保镖一脚将人踹了进去,“老实点,你以为你还是小少爷吗?”
宋耀祖那黑色的西装立刻就出现了一个脚印。他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隐藏了一切情绪。
就在他满心惶恐之时,无意间瞥向窗外,赫然发现车辆行驶的方向并非通往欧阳家的道路。刹那间,他的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要知道,欧阳家族往前数好几代人可都是实打实的土匪出身,即便是到了欧阳震业父亲那一辈,依旧是威震一方的大军阀司令。虽说如今时代变迁,但欧阳震业以及欧阳震宇兄弟俩的骨子里仍旧流淌着土匪那股狠辣霸道的血液。
位于西南部地区的第一附属医院,其规模宏大,设备先进,是当地医疗领域的权威机构。当宋耀祖来到这里时,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他心中那原本就高悬着的一颗心瞬间坠入了无底深渊,彻底失去了希望。
此时的欧阳震宇已然洞察一切,他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且阴鸷的眼睛,如同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宋耀祖。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未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骗他们。究竟是这个人胆量过人,还是因为无知所以无所畏惧?
这让欧阳震宇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背后还有后台?
"立刻带他去采血室抽取血液样本,我要亲自在场监督。"
欧阳震业面沉似水,冷冷地抛出这句话。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对宋耀祖命运的最终裁决。
听到这话,宋耀祖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将他吞噬殆尽。
然而,尽管惊恐万分,宋耀祖仍强作镇定,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二舅,之前不是已经检验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验一次?难道您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微微发颤的语调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面对宋耀祖的质问,欧阳震业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掩饰的阴冷气息。
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宋耀祖,缓缓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所言属实,那么现在为何会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既然你说的是真实的,我现在这样做,不是在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此时此刻,欧阳震业心中的愤怒已攀升至顶点。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害得他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今日还当着那么多的记者,欧阳家这次的脸面可丢大了。
回想起过往种种,为了弥补曾经对妹妹的疏忽和亏欠,他跟欧阳震宇可是将宋耀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培养。
对于宋耀祖所提出的那些并非十分过分的要求,他无一例外全都应承下来。可如今看来,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