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公寓,凌然刚刚打开门,看到自己的家里似乎就被翻了个儿,到底都是衣服,好像是被一件件丢出来似地。
他微微一愣,迅疾地去寻找卓蔚寒和终烟雲。
三室两厅的房间,他一个个房间找了,最后才在小客房里找到卓蔚寒,以及轻抚着他的终烟雲。
听到开门声,终烟雲醒过来,把卓蔚寒轻轻地安抚下之后,尽量不要让他睡着时挤着自己的伤口,她收拾好之后,就把门巧巧带上出了来。
看到凌然面对着自己凌然的公寓发出疑问,终烟雲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因为想给总裁换一件衣服,所以,感觉你的衣服最适合他,所以……就擅自动手找了找。”
终烟雲并不想把凌然的公寓弄得那么乱,只是,她找得并不是夏天的衣裳,而是冬天的衣裳,给卓蔚寒穿了一件薄外套之后,她才敢让人睡下。
凌然也注意到卓蔚寒身上穿的那件黑色的外套了,即使如此,终烟雲还翻出了他家里最厚的毛巾被给他盖上。
“他有没有说什么?”
凌然默默收拾着地上的凌乱。
终烟雲摇头,随着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最后沉重地问了句,“薛清有没有说什么,他这样出来之后,今天这一天……怎么办?”
她可是经历过那男人把自己和一群经理人关在会议室里面,呆上一天,也像磁铁似地不眠不休,连饭也不吃的样子……
如果今天的股东会议也是这样子的话,终烟雲不敢想象,卓蔚寒会不会晕在当场。
不过,股东都是卓蔚寒的老板,他应该不会对自己的“老板们”太过放肆吧?
“薛清的意思是让他尽快回去,多在外面呆一分钟,就会有一分钟的危险。”凌然猛地瘫坐在沙发上,眼中闪着无奈的光泽。
“那……到底是救命好,还是救公司好?”
终烟雲两只手合在一起,意思不明自了。公司以后还会有,命才是第一位的。
话音刚落,凌然扭头朝她看来,两个的视线对在一处,交汇在一起,终于各自发出一道亮光。
“他现在一定渴了,你去把这杯水送进去。”凌然说着把加了一片白色药片的水交给终烟雲。
点点头,终烟雲看了一眼那水,淡淡地说,“那你去准备车吧。”
凌然看了看表出了门,从这里开车到慈怀医院,需要差不多半小时车程。
现在是四点三十分,到慈怀医院差不多早上五点钟,那个时候天差不多就已经大亮了。想到这里,凌然出门,关上门之际,他把电话打向了薛清那里。
轻轻地打开门,看到男人还是刚刚自己离去时的睡姿,一点儿没有变。
自从昨天进入溶金开始,到最后后背受伤,给他的腹部上药之后,一直都没有管他的背后的伤。
回到凌然这里,终烟雲草草地给他上了一点儿药,之后便帮他擦了擦身子,其间,他一直都没有醒过
来。
终烟雲心里担心极了,就怕他会一个不小心就……
上了药之后的卓蔚寒很虚弱,像婴儿一般,甚至是一睡不起。虽然其间也坐车回来,并且上楼进屋,他都是自行解决的,好像一直在睁着眼睛完成这一切的,但是,终烟雲就是感觉到他的灵魂不在这里,他想睡。
他一想睡,终烟雲就害怕,害怕他会一睡不醒。
看着男人好看的眉眼,以及那苍白的脸,终烟雲心里不是个滋味。她伸出手探向卓蔚寒的鼻端,这是她这一种以来,最常做的一个动作,就怕他会没了呼吸。为此,终烟雲时时刻刻握着自己的手,以备不时之需。
还好。他还有气息。
只要让他喝了这一杯水,让他继续睡下去,那么送到慈怀医院之后,就安全了。薛清有办法的,他说他今天就会有办法了。
“寒……”终烟雲试着叫了他一声,还记得昨天晚上,他让自己这样叫他,这一路以来,终烟雲都在心里这么叫他,今天终于在他昏迷的时候,偷偷地叫着他,终烟雲感觉自己的心里溢满了甜甜的感觉。
“喝水了。你应该喝一点儿。”
她试着想把杯子放在他的唇边,可他侧睡着的脸根本就没办法喝水,只好把他半扶起来,将水灌下去了。
小心地扶起他,终烟雲这才感觉这男人有多重,自己大半个身子支撑着他,还哆哆嗦嗦地,勉强可以。
“寒,该喝水了。”
终烟雲把杯沿放到他唇边,心一狠,手腕一抖就朝他的嘴里面灌去。
“咕嘟!”一声响在耳边,终烟雲眼睛瞪大了,自己给他喝下去了?!
感觉自己成功了一半了,她不由地窃喜,只要能把这杯水都给他灌下去,今天他就有救了,就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