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贵好像看到财神爷来了似地,对终烟雲很是客气,端茶倒水地,一通忙活下来,看到终烟雲只字未提,他笑呵呵地和蔼地来到终烟雲面前,“我说终秘书,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咱们可都想你了啊。还有啊,身为卓氏的一员,咱们也算差不多在同级上,我劝你一句啊,这个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如果总裁让你回来,你却躲着不出来,这算哪门子事啊?”
“你说什么?”
终烟雲奇奇怪怪地看着他,“你说总裁让我回来?再当他的秘书?”
心里面升起一股怪异感,这句话如果放到之前,终烟雲或许会欢天喜地一番,可是如今放在凌然失踪,放在柳下传来的惨叫声之后,终烟雲只觉得背上有爬着一条毒蛇一般地令她森冷而骇惧。
“是啊。我也知道你其实也不大,顶多不过是个孩子的年纪。可是,咱们既然都走上社会了,肯定都是要一视同仁的呀,所以,我也不给你瞒着揣着了,我跟你说啊,总裁现在可是很需要你啊,你如果不来,可别后悔!”
“冯经理,我来这里并不是想知道总裁心意的。”终烟雲拿放截住他,冷声问道,“我想知道,柳下去哪儿了?王宝子有没有从警察局出来?他们现在在哪里?”
“咦?你什么意思啊?”冯德贵眼中现出一片明了之色,又带着一抹奇异和了若的意思,“我知道了,”他指着终烟雲一脸的了然,“你根本就是想欲擒故纵吧。告诉我,你一直在关注着卓氏,等着总裁真的没有你不行了,你再出现是吧?嘿嘿嘿,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那么有心机。看来总裁要栽到你手了喽!”
冯德贵知道卓氏里面的疯言疯语,心中想着,这一次终烟雲如果成功了,那还不得晋升为卓氏豪门的少夫人啊!以后自己可得多巴结着点。
“冯经理,你到底在说什么!”
终烟雲拧着眉头不悦地盯了他一眼,继续重复自己先前的话,“我在问你柳下和王宝子,他们去哪里了,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把他们找出来?”
这么一点儿小事情,让他给理解成了什么“欲擒故纵”?谁说女人天性八卦,今天不是多了一个冯经理么?
“哎呀。”看到终烟雲发火,冯德贵却反常地没有翻脸,反而叹息一声,又坐了回去,示意着终烟雲快点把酸梅汁给喝了,小心中署,一边他对她娓娓道来,“终秘书啊,你既然都知道王宝子进去了,也该知道,王宝子暂时是出不来的……”
“什么?”终烟雲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把手里的酸梅汁摔下,她站起来紧紧盯着冯德贵,“你说王宝子不能被放出来?为什么?还有,柳下去哪里了?你把他给我叫出来!”
“唉,有一点儿你是不知道啊。柳下这个人嘛,其实表面上看着还是一个好人,但实际上,他的内里其实与禽兽无异!”
冯德贵义正严词地开骂。
“冯经理,您先别说什
么禽兽不禽兽的,您说说柳下他去哪了,行吗?”
她现在得把柳下给找着,怎么听着电话里面柳下的惨叫声那么渗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肯定是对卓氏的关注度还不够啊。”
冯德贵摇晃着脑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叹息一声,他又说道,“以后我得好好管理卓氏整个保全部了。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下人沾染上毒品!你看柳下,看起来他像是一个好人,其实背地里,他就是一个‘瘾君子’……”
“他现在在哪里?”终烟雲看着冯德贵蓦地打断他。
“当然是在戒毒所了。你知道的,咱们卓氏可不能让这种人出现在公司里面,可是很损毁形象的啦……”
扭头,终烟雲往外奔了出去,再也不听冯德贵半句废话。
柳下进了戒毒所;王宝子进去了;
两个人看起来,也只有王宝子算是有点福气,至少进去之后不会被毒品折磨,可是,为什么柳下会突然沾上毒呢?
从卓氏闯出来之后,越过马路,终烟雲就要去坐公车,脑子里面思绪在不断地纷乱旋转着,突然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次急刹车,她不由地吓住,抬头一看,只见白色的凯迪拉克停靠在自己的面前,“上车。”
车上的男人一抿嘴,冷凝地说道。
武绮聪竟然会在这个巧合里面遇上自己,终烟雲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与他是“偶遇”,但是如今她却没心情再去理会武绮聪与自己之间的事情,更不想去纠缠,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缠着自己了。
“卓氏发生了什么事?”
武绮聪在密切关注着卓氏;而终烟雲——
“找到凌然了吗?”
两个人同时出口,似乎除了卓氏,便只有凌然是可以谈论的话题。其他两人皆不涉及。
“你来到卓氏,就是为了凌然?”
武绮聪终于找到话题的突破口,慢悠悠地行着车,头也不回地看着面前的路况,好像笃定了终烟雲会回答他一样。
现在的终烟雲心里面像是被堵了一块泥巴一样,没有一处不憋气,没有一处不想发火,可是她又茫然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朝谁发火,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