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曾锐请假,没有参加任何体能训练。曾锐苍白的脸色持续了整整两周时间,但尽管那样,她还是会一个人出警校去。舍友担心她,让她不要出去,曾锐说她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病,并不让她的舍友陪同。
温宁也调查了曾锐的家庭,曾锐的家庭条件很好,就住在b市市内,父亲是一名中学的教师,据说从小就对曾锐管的严,曾锐一犯错,她的父亲就会惩罚她,甚至没少打她。曾锐在这样严厉的家庭长大,教养很好,学习也好,但就是不太愿意和别人多接触。
在案发的那个假日,曾锐有回家,但通过调查,曾锐回家之后,又和朋友约好出去玩了,直到假日的最后一天,曾锐才重新回家收拾行李回警校。随着曾锐年龄的增大,曾锐父亲管的也松了不少,反而希望她与朋友沟通,所以曾锐的父亲当时也没有在意。温宁直接和曾锐的父亲进行了通话,曾锐的父亲说那些朋友他也都认识,那些朋友亲自上门来接曾锐走的。
温宁把那些人的身份信息都记下来,派人去打听了。
警方找上曾锐的父亲,他发了脾气,说是不是曾锐犯了什么错,温宁找了个借口,说只是警校内发生了命案,所以警方例行公事对同学一一进行调查。我让温宁好好调查曾锐案发的时间去了哪里,如果有不在场证明的话,那她是命案的第一凶手这个推断可能就要被推翻了。
我和温宁进了女生宿舍,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没有带其他人。我们的目标主要是曾锐,但我们还是一间宿舍一间宿舍地询问过去。由于没课,大部分人都在宿舍里,大家的说法都和之前一样。
我们也询问到了玩请笔仙受了惊吓的那两名女生,两名女生很感激我和刘博士,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自己在吓自己。
在经过死者宿舍门口的时候,我们推门进去看了看。好几天没人住,来往的学生都远远地看着那间宿舍,这起案子给大家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
终于,我们按照顺序,询问到了曾锐所在的宿舍,曾锐正坐在桌前看书,我们的突然到访,让曾锐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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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差一线
曾锐和其他三名女生都站了起来,对于我,她们自然不陌生,温宁这段时间又频繁地出现在警校内部。所以大家也都认识。除了曾锐,其他三名女生都和我们问好,温宁一进门就把目光放在曾锐的身上。
温宁把目光从曾锐身上挪开,微笑着让大家坐下,说因为案件需要,所以我们需要再重新对这栋的学生进行询问。坐下之后,温宁都不再去看曾锐一眼。他从口袋掏出随身携带的记录本和笔。开始了询问。
一开始,温宁问的问题和在其他宿舍问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几名女生一一回答,她们称和死者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关于死者请笔仙的消息。她们也只是听其他女生提起过。曾锐很文静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放在双腿前面。
曾锐身上穿着警校的制服,由于没有上课,她没戴警帽。曾锐的皮肤还算白皙。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该曾锐回答的时候,曾锐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回答的也和其他三名女生一样,她说她不喜欢和宿舍以外的其他同学接触,所以她对四名死者更是不了解。
温宁点点头,又问四名女生案发的时间身在哪里。其他三名说她们都回家去了,曾锐也这么说。由于来时匆忙,我们没有仔细商量过要怎么有技巧地询问,温宁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也说点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直接站起来,说谢谢大家的配合,我们的询问就到这里结束。温宁一愣,其他人也都没反应过来。距离我们坐下来,也只过去两三分钟而已,大家都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结束询问。
温宁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只得配合我,站了起来。我再次感谢曾锐和其他四名女生的配合,并告诉她们不需要担心,因为警方今天已经锁定了一个男性犯罪嫌疑人,不出意外,案子这几天就能破。
我说完,没有再去观察曾锐的表情变化,直接走了出去,温宁也跟了出来。我们一直走出宿舍楼,温宁才问我怎么回事。我向他解释起我这么做的目的。假定曾锐真的是凶手,她伪装的很好。
从我们进宿舍开始,她的表现就非常正常,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心里真的没有鬼,另一种则是她早就考虑周全,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们和她面对面,她应该怎样表现。曾锐和调查中表现的一样,内向,连说话都文文静静的。
在这样准备周全的情况下,我们再怎么问也没有用,所以侦查必须打破常规,另辟蹊径。我最后说的那句话,实际上是想打破曾锐的心理防线,我认为曾锐和被警方列为犯罪嫌疑人的那个男人关系不一样,听我这么说,曾锐一定会担心。
就算她和男人没有关系,但他们有可能是同犯,对方被警方锁定,曾锐也会担心自己被供出来。我让温宁继续监听宿舍的公用电话,并让他派人留意曾锐,警校管理严格,想要随意出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猜的不错,曾锐会打电话进行确认。
我并没有欺骗曾锐,因为警方确实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只是还没有抓住而已。温宁听了我的解释之后,恍然大悟,他立刻把任务交待了下去。
母亲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去吃饭,我想了想,准备回去吃个饭再过来。如果我的推断不错,曾锐最有可能在晚上的时候打电话。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吃饭的时候,我特地看了母亲的手。休页见划。
上了药之后,母亲的手已经好了很多。饭桌上,母亲问我案件进展的怎么样,母亲心地好,说她一想到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心里就难过。都是自己人,所以我没有隐瞒,我把我们今天刚发现的线索全部告诉了大家。
听到曾锐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大病时,许伊放下了筷子。
“李可,那个女生是不是怀孕了?”许伊问我。
我微微一愣,对于这方面,女人要懂的更多。许伊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明白过来,曾锐的那副表现,的确像堕了胎。曾锐宁可自己在宿舍脸色发白,痛的死去活来都不肯去学校的医务室,舍友说送她去医院她也不肯。
这一切的原因,或许是曾锐觉得自己生的病不光彩,对于一个女学生来说,宁死都不肯让别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身体不舒服,并且觉得不光彩的事情,也只有堕胎了。我放下碗筷,立刻打电话给温宁。
才是下午五点钟,天还没暗,我把这个可能性告诉了温宁。我让温宁趁着天还没黑,赶快派出警力去学校附近的诊所进行调查。根据调查,那一段时间没有假日,所以学生每周能出警校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堕胎所需要的时间不短,如果曾锐真的堕胎了,她肯定是在警校附近的地方进行,这样才能在一天的时间内赶回来。我排除了曾锐自己买药回来进行药流的可能性,进行药流,很容易被她宿舍的舍友发现,很显然,曾锐不想让别人知道。
温宁把重点放在了一些非法的私人诊所上面,这些私人诊所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温宁对我的推测进行了补充,他说如果曾锐真的去堕胎了,肯定是去那些非法的私人小诊所。
一方面,曾锐觉得不光彩,所以她未必赶去正规的大医院,另一方面,去正规的大医院,需要进行详细地登记,以及有可能被监控摄像头记录下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