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吴伟伟跑过来,一脚踩住地毯,生怕两人立马揭开石板调戏去。
“你们都下去了,上面怎么办,不是说天黑就走吗?而且万一中途有人来查看怎么办?”
“把你的墨斗线给我。”
陈岭说。
吴伟伟连续哦了两声,低头从包里翻出墨斗线递过去。
陈岭找到线头,将其栓到自己的手上,然后拿出三清铃挂上去,“墨斗线的另一头你抓在手里,一旦听到响动有人靠近,你就用力晃悠墨斗线,听到铃声我就马上返回来。”
办法倒是不错,但得有人去门口放哨才行。
金玉像是看出了几人中缺一个哨兵,主动提议道:“我帮你们把风吧,等下吴……”
吴伟伟自我介绍到:“吴伟伟,他是我陈哥陈岭,那个是江哥。”
金玉记在心里,继续说:“等下吴伟伟帮我上到墙头,我从墙头爬到房顶上去,那里看得远。有情况我就吹一声口哨。”
虽说是女生,但她对村里的情况怎么着都会比他们这些外来人口更熟悉。
陈岭:“那就麻烦你了,万事小心。”
金玉冲青年笑了一下,“应该的,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们做,我也该出一份力。”
离开村子里的人中有不少人思想老旧,希望有天能落叶归根。倘若村子里那令人作呕的极端迷信观念真的能被瓦解,爸爸妈妈往后也能回家乡安享晚年了。
地毯下的血还没有完全干涸,将地毯和地板几乎是黏在了一起。
陈岭将厚重的地毯拽起来,丢到一边,用指甲将地板抠起一条缝隙。霎时间,从缝隙中扑出来的血腥和恶臭冲击得他干呕一声。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蒙住了他的口鼻。
江域的手带着跟他身上一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连续多吸了几口。
垂眼看了青年一眼,男人的手指接过石板,稍一用力就将其给掀到了一旁,斜靠在祠堂的圆柱上。
随着两人依次跳下去,吴伟伟连忙开始放线。
墨斗线很细,看着不是很大一卷,实际上有两百多米长,这是他第一次一下子用到了头。
看着脚边那堆不断被拉下去的线,吴伟伟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来。
金玉叫了他两声,见人在出神没听见,索性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喂,你发什么呆啊,快帮我一把,我现在就先爬到房顶上去。”
吴伟伟这才回过神,将墨斗线的尾巴绑在就近的供桌腿上,然后跟金玉一起到了祠堂的小院子里。
为了防止意外有人闯入,来不及把人叫回来。
在经过祠堂大门时,吴伟伟从角落里拿来一把扫帚,将一头取掉,只留下竹竿部位插在木门的两个门把手中。
金玉已经到了墙头,正自己卖力的往上跳。
奈何个子不够,怎么都摸不到墙头。
吴伟伟轻咳一声,怕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被误会为变态,他十分郑重地说:“冒犯了。”
“这么严肃做什么。”
金玉笑了一下,“你抱着我的腿往上送就行。”
吴伟伟依言照做,因为姑娘的体重很轻,这事儿他做的一点不费力,倒是金玉爬得吭哧吭哧的,指甲都折断了才骑坐到墙头上。
她蹙眉看着自己断裂的指甲,疼的吸了口冷气,骂道:“烦死了,就为了取个户口本,命差点折进去,指甲还劈断了。”
吴伟伟想到什么,问:“我记得你说,十二年前你们就搬走了,可这村子不是刚盖没多久吗?”
金玉听明白了,“你是想说,户口本怎么会在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