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悲呢,他给你们画饼充饥,你们真就望梅止渴。”余沐梵垂眸,眼底浮出几层怜悯,“与其为了一楼的地盘针对我,你们难道没有一丁点往上爬的想法吗?”
“有……”
“可是……”
大堂服务生想要爬到二楼,每个月至少得拿到上万纯提成。
看似不多,实际大堂散客点的都是便宜酒,平均提成只有2。5%。每个月得卖出去四十万,才有机会拿到上万提成。
更要命的是,有些客人进店点果汁,他们拿不到半毛钱,爬到二楼谈何容易?
“我就说你们笨。跟许凡混了那么久,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得到什么经验?”余沐梵拿出手机,翻出一份闲来无事记录的文档,“我这里有几百位消费额上千的常客姓名、职业、喜欢那种酒,对什么话题感兴趣。”
他每说一个字,大堂服务生的脸色就惨白几分。
在此之前,他们以为余沐梵凭借那张狐媚的脸,和七楼水钻胸牌,勾引客人为他一掷千金。
没想到,仅仅只是短短几次接触几句交流,余沐梵就能记住客人喜好。
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他们来到酒吧,愿意选择一位接到过好几次、却依然询问自己喜欢威士忌还是金朗姆的服务生。
还是选择仅仅见过两次面,就准确说出‘昨晚你的主推球队出线啦,来庆祝一杯吧’的服务生。
“话又说回来。”余沐梵收起手机,双手环抱,一脸‘不服来打我’的狂傲表情,“就算你们人数占优势,一旦动起手来,你猜noctiflorous保我还是保你们?”
余沐梵说出问题的瞬间,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是七层头牌,每天销售额高达几百万。
几个是大堂服务生,每月靠基础工资维持生计,为了几千块钱提成欺凌同事。
领导要是知道,无论对错,肯定倾向能为酒吧换取更大利益的余沐梵。
大堂服务生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彻底慌了。
假如余沐梵把这件事捅出去,他们肯定保不住这份清闲又高薪的工作。
noctiflorous底薪和全勤相当可观。他们几个全职服务生学历不高、又吃不了体力活的苦,被开除之后该如何留在a城?
“余沐梵!余沐梵!”厕所外响起领班的喊声,急匆匆由远及近。
“让你扫厕所的时候,你乱跑!现在不让你扫了,咋躲在里面一直不出来?”领班循着胸牌定位找进来,猛得看到余沐梵面前围了一大堆人,疑惑地问,“你们不好好工作,围在厕所干吗?这个月业绩达标了?”
“!!!”
参与霸凌的大堂服务生,彻底六神无主,拼命朝余沐梵使眼色,希望他放过自己一马。
余沐梵一改刚才的狂拽酷炫,装出一副无辜且委屈的模样,“我刚来,就被几位前辈拽到厕所,手腕都捏红了。”
余沐梵出身贫苦,却天生少爷身子,细皮嫩肉特别容易留痕迹。
他们隔着外套拉扯两下,余沐梵手腕已经浮现淡淡的红痕。
“什么情况?拽你来厕所干吗?!”领班见余沐梵手腕确实红了,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领班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
余沐梵业绩挂零的时候,他也没有开除小赔钱货。只是使唤他去扫厕所,底薪照发。
他知道,大堂几个老服务生,都是外地来的穷小子。有时候他们偷摸着把客人的消费单,拿来写上自己名字,领班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假如一大帮老员工,把新员工拉到厕所欺负,性质就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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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干啥。”
“我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