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回来的时候,陆昙坐在正厅里一面生闷气,一面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计较,终于等到那惹人心焦的姑娘回来时,冲动便在一瞬间占据上风。
温盏对她毫无保留的打开成为平息怒火的良药,如今,她已经能清醒地从这场欢愉里抽身,冷静地同面前的姑娘周旋。
“陆华优?”温盏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拖回。
“实话啊……”陆昙缓缓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她将沐浴球挂在一边,而后躬起身双手撑在浴缸的边缘,狭长的眼尾撑起一点弧度,道:“阿盏今天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按时回家,害我一人独守空闺,不该认罚吗?”
温盏对陆昙这副勾人的模样着实抵抗无能,她盯着陆昙眉心那颗小痣咽了咽口水,模样有些呆地道:“那罚也罚过了,你还想干嘛?”
呆愣愣的姑娘惹得陆昙低低一笑,她趁温盏还没反应过来便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
“我这个人向来奖惩分明,阿盏认错态度这般好,是要奖励的。”
“唔……”
浴室的温度有些高,空气也不是很充足,温盏此时泡得久了,头有点发昏,只循着本能讨着属于自己的奖励,她环住眼前人的背脊任她予取予求,意识随着声音的高低而浮沉。
满堂春色里,一半清醒,一半沉沦。
——
第二日,温盏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昨天陆华优不知道什么情况,磨了她半宿,害得她现在腰酸得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她按着自己动一动就要散架的腰椎,磨磨蹭蹭地下了楼,却见罪魁祸首一手捧书,一手端茶,神清气爽,闲适非常。
温盏顿时觉得自己牙有些痒。
凭什么奖励和惩罚都要她一个人来承受?!分明是自私自利又贪嘴的混蛋找借口满足自己!
“醒了?”陆昙的目光从书中抬起投向不远处的温盏,疑惑道:“怎么刚睡起来,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站着说话不腰疼!”温盏咬牙切齿地道。
“阿盏没睡醒吗?”陆昙唇角微微勾起,状似无辜地道:“我现在分明是坐着的。”
温盏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陆昙将书阖上,微微仰头仔细回忆着昨晚的细节:“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日阿盏也是坐着的时候多些,为什么还会腰疼呢?”
温盏走近了一点,考虑自己是直接出拳好还是拿拖鞋糊她脸上更解气。
陆昙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自己中指的指根到指尖,气定神闲地道:“阿盏是不是该锻炼了?”
温盏忍无可忍,一拳头朝空气挥过去,却被早有预料的陆昙轻而易举地捉住手腕。
她脚底不稳,人还没吃饭气力也不足,被陆昙一带,再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陆昙腿上,登时面露樱色。
“陆华优!”
“原来陆太太是想同我一起锻炼啊。”陆昙圈紧温盏的腰身,手还在温盏尾椎上安抚地拍了拍,道:“先去吃饭,晚一点陪你锻炼。”
她的语气亲昵又自然,话一脱口却叫温盏愣住。
“陆……陆太太?”温盏喃喃。
“有什么问题?”陆昙理所当然地道。
称呼没问题,问题在,突如其来的称呼。
温盏敏感地觉察到,昨日的陆昙经历了什么,才对她转变了态度,可昨晚除去十分和谐的妻妻生活,温盏什么都没做,她甚至都没在昨晚为陆昙出力。
迟钝的大脑又在此时只能维持低速运转,温盏思索半天,才呐呐地道:“那我今晚履行一下太太的义务。”
“什么义务?”陆昙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