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华脸色发青,捂着胸口眼角直抽抽,只觉心里滴血。
那可是准备在下个月太后寿宴献宝一炮而红的东西,他忙活了进两个月。
“败家娘们。。。”
“你说什么?”
谢怡君眼神一凶!
曹华只是做了个嘴型,咬牙憋了许久才缓过来,强颜欢笑:“没什么,你起来做甚,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多休息。”
谢怡君并不领情,独自缓步走向门外。
玉堂见公子忽然出现,吓的俏脸儿雪白,急急忙忙跑去扶着谢怡君,装作啥都没发生。
曹华手持折扇跟在旁边,面色温和:“谢大侠,有什么误会可以坐下来谈,人与人之间缺乏沟通,就会产生误解。。。”
“好。”
谢怡君顿住脚步,眼睛撇向府中一处凉亭:“我给你个机会,看你能还耍什么花样。”
“我曹华一向待人以诚。。。”
“哼!”谢怡君心里涌出一股无名之火,打断他的话:“你不叫苏轼嘛?寒窗苦读十年不中,被逼无奈入宫当太监,绝不会和权奸同流合污,还有个童养媳。待人以诚?从头到尾你有一句话是真的?”
庭院之中,谢怡君脸上涌现几分血色,动气之下伤口渗出少许鲜血却不带理睬。
曹华颇为无奈,挥手让玉堂先下去,想要扶住谢怡君,却被眼神制止,只得悻悻然走向亭子:“我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不全是?
谢怡君眉目微冷,略微沉默后,鄙夷道:“你真是太监?”
毕竟曹华才二十出头便身具高位不可能寒窗十年,被逼无奈投身官府更不可能,他本身就是个大奸臣,至于童养媳,谢怡君并没有在府中看到,那剩下的自然不用猜了。
曹华连忙摇头:“我可不是太监,我寒窗苦读十年不中是真的。”
从幼儿园开始上学可不止十年,也没去考铁饭碗,所以不算假话。
谢怡君只当听了个笑话:“满口胡诌信口开河,也配自称待人以诚?”
“我当时不满口胡诌,你肯定把我宰了,为了保命我有什么办法?”
谢怡君越听越气:“你的武艺无人不知,何必在这里演戏?”
她之所以对‘苏轼’没有半点疑心,便是因为一棍子放倒了这小书生,之后的表现也符合一个文弱书生该有的模样。现在看来,京都太岁的心机深不可测,恐怕一开始就给她设下了陷阱。
曹华听到这个就来气,摊开手道:“我真不会武艺,全天下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杀我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说话之间,曹华进入凉亭,背对后方的谢怡君没有丝毫防备。
谢怡君眉头紧蹙,骤然发力,脚尖猛踢地面的一颗小石子。
破风声急响!
石子快若飞蝗,直击曹华后背。
曹华耳根微动,还没有回头,右手折扇已经转至身后猛然撒开。
啪!
扇骨轻描淡写将石子击成碎粉,露出‘为所欲为’四个大字,一套动作轻描淡写行云流水。
京都太岁的武艺,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