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告别了夜君主,夜告诉方圆,那个小元婴他有用,让留在这里,用夜的话来说借元婴之体,在关键时候助你们一臂之力。
回归本体的方圆,脑中记忆一下子涌来,这全是关于赵家以及奎圣王朝的事,包括天书以及跟夜的交流。方圆一下子明白了爽灵来着世界的时间何止不短,简直长得离谱,万年,十万年。
空中悬浮的珠子静静得飞入方圆的袖中,消失不见。一个声音在方圆的识海中想起:“赵家的事,你自己处理了。我留在你这里等我妹醒了。”
看见珠子飞到方圆那边,赵生根瞬间明白了,鞠躬道:“侄儿庆贺叔父找回自己。”
方圆回忆脑中,确实跟赵生根说过这事,淡淡得道:“免礼了,跟你们赵家一起起于微末,我把赵家也看做自家。走吧,回去处理家里的是吧。”
望着年龄跟自己相差不大的方圆,赵生根由衷的为叔父高兴。年龄有时只是数字,道达为先。
随手拧起躺在草中如同死狗般的苏东信丢给赵生根道:“这人你看着办吧!”赵生根也不含糊,直接抹去他的神识,将他丢到远处,平地火焰升起,很快苏东信被烧的干干净净。
望着方圆一阵羡慕,炼体空有其力,还是要修道啊,以后烧烤都不要带柴火,真好。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方圆道:“没有翻翻有什么重要得东西。”赵生根,一拍脑门,道:“忘了。”
“得,不愧是富家子弟,那边还有一具,翻完再烧。”方圆道。
摸腾好一会儿,赵生根才从江台殿的尸首里,摸出一瓶丹药,一本叫做《驭水决》的书籍,数十块上品灵石,一把石制钥匙,一个令牌,几个红肚兜。
赵生根一阵恶心得将红肚兜甩到江台殿的尸首上,放给赵太殿的火明显比苏东信的火大多了。
恭恭敬敬的将包括纸鸢卷的剑,以及这几样东西拿给方圆。
方圆刚准备拒绝,一个声音出现在方圆的识海中:“钥匙要留下。”不要想,又是我们的捡宝小能手,尘滴。
方圆只得说:“钥匙我估计有用,其他你自己收起来吧。那个令牌如果没看错,应该是调动宫中修士所用。”
赵生根恭敬的照办了。
来时都用走的,毕竟钓鱼太急了,鱼不上钩怎么办?回去都用飞的,赶时间。
虽然那位之前也做了谋划,但是再目前为止,还在摄政王的局中。不出所料,今天刑场上应该又斩了一批人吧。
“验明正身,时辰到,斩。”随着一声令下,人头滚滚落下刑台。看台下的众人默不作声,并没有以往砍杀犯人的叫好声。因为他们绝大数人都知道,赵家这次被冤枉了,通敌国卖国,国家有一半的疆域都是赵家打下来的,如果想卖国还要到现在。
每一颗人头落地,在奎圣王朝京城不远处的一间仓库里都有一个人面色由红变白,大口吐血。周围的人反而哈哈大笑,坐在他旁边的人拍了拍他后背,笑道:“赵阔,你可以啊,排在我前面斩,是不是在狱中硬气了下。”
赵括擦干净嘴唇,笑道:“那个狱卒太恶心了。我踹了他两脚,有一脚差点踹到命根子,踹到就赚了。”
一旁人笑得更欢了。
一个中年人走进房间,各位瞬间噤声。赵定远淡淡道:“今晚去乱葬岗收尸的人一定得准时,迟了的话,你们知道,你们的尸体会变成什么,自己清楚。不想再挨一刀的话,这事做好点。”
一个青年人站了出来,道:“得令,赵将。。。。,叔父,我们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定远平静得看着那人,道:“赵平,等你父亲赵定北,还有赵生根回来。”说完这些,赵定远走出房间,这间屋子里有人原来不姓赵,比如赵平,赵定北的义子。
倒是到这个时候姓不姓很重要吗?赵定远又想起来那个曾经视如己出的义子,苏东信,是现在变的节还是一直就是摄政王的人。就是这个时候赵家本宗的又有几人能相信,求不死,最终生死在他人手中,战,方能有一线生机。
“小小狱卒可断赵家人生死,看来赵家在摄政王那里真没价值了。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再过几天就该斩我们了,一般凡铁可斩不断我们的头颅,肯定会用法宝,到时后肯定会露陷,不知道他们来不来得及。”赵定远暗道。
夜晚,有人从乱葬岗用拖车拖来一整车的猪羊,都是无头的。
望着一车猪羊,赵定远一阵肉疼,每一头的花费都是一颗中品灵石,不但如此,这三年来没头猪羊的饮食跟人类无异,隔三差五,还得喂点赵家诸人的鲜血。
这还不算什么,每天赵家等人还得抽出一个钟头分别跟它们相处,用天书教长老的话,叫让它们熟悉你们的习惯,以后才不会露陷。
当然这些傀儡兽都是天书教的手笔,当年天书教的长老找到赵定北,让其做个堂主。但是赵定北让天书教帮忙解决赵家的麻烦。天书教的长老说,教主有令天书教不得参与朝廷的纷争,但是可以为你们提供对应你们赵家人头的傀儡兽。显而易见,赵家的局面,旁观者清。
赵定远当时跟军师说道:“不如咱逃到其他国家去吧。”
珠中所说,赵定远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老赵啊!你咋越老越糊涂,都快不如你儿子了。逃你往哪里逃。你跟永商打仗,永商朝巴不得赵家死干净。到圣堂,首先你有把握浩浩荡荡一大家子穿过永商的地界,就是即便你们真穿过了。那么到了圣堂,你们也只会被当做摄政王登基,送给奎圣王朝的一块贺礼。有些事,当你当年交出兵权,陛下疯了,就注定了。”
“就是不知道,定北的那些旧部下还念不念赵家的人情,生根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赵定远望着星空喃喃自语。
。。。。
第三日一早,刑场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刑场内,各个修真者,侍卫皆如临大敌。赵定远父子以及赵定北都被废去修为,用玄铁链拉上刑台,一众家眷也被带上来,除了赵定北的发妻长公主,因为皇族的原因被囚禁在宫中,等候发落。监斩官是当朝姚丞相,副官是朝廷修真院梁院长。
本来献允王是想让梁院长全权负责此事。梁院长一句话就将献允王的口堵住,修真院只听陛下的,只忠于陛下的。献允王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梁院长做副官,只要负责保护丞相安全,其他可以什么事都不要管。有主要两个原因考虑,第一个虽说以长公主的性命做要挟,赵定北自废修为,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废干净,万一刑场上暴起发难,踏虚境的高手谁能敌,除了化神后期的梁院长可以压制。第二,赵家在京城经营这么多年,不乏处有江湖好友,修真高士,梁院长在此,可以起到震慑。
暗地里,献允王花了大价钱,请了奎圣王朝天衍宗得一位无相境的长老,姓蒙,混在人群里。只要敢劫囚的修真者,杀。献允王当时给他们的承诺就是只要他能顺利称帝,就将天衍宗立为国教,那么修真界的第一条铁律修士不得参与朝政,就对他们天衍宗无效了,立法者跟执法者是同一人,这片大陆上唯有圣堂王朝的天阳宗能无视第一条铁律,隐隐正阳宗有立鼎天阙大陆第一宗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