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一下子闭上嘴,求助目光看向他妈,楚家伯母勉强笑道:“没有的事,孩子们嘴上玩笑话。”
眼看这母子二人不愿多说,楚东升也不追问,只离开径直去找楚岭。
楚岭正坐在院中八角亭下观鱼,却见楚东升脸色铁青地走来,疑惑开口:“父亲?”
楚东升理智尚在,也自觉教孩子得关起门来教,经过后只砸下一句话:“跟我来!”
楚母见父子二人神色都严肃,心中疑惑,也蹙了蹙眉跟着,一家三口找了个房间,楚父抬手把门关上,金属门框猛地一震,发出沉闷一声响。
楚东升手掌拍在桌子上,茶水洒出一大片:“楚岭,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他气极,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压着怒意:“你一向稳重懂事,我也见你从小有主见,对你管教不严,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楚岭一时之间还真没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站起来直接开口:“父亲,我做了什么事惹你这么生气?”
楚母见丈夫如此生气,也急道:“你好好说话,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
楚父伸手指了指楚岭,有心再骂又觉得无济于事,手抬起重重拍在沙发上,冷笑着开口:“和一个男人牵扯在一起也就罢了,还以权压人,这些年教你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楚母一下子怔住。
楚岭抬眼,眸中滑过几分愕然。
楚母身形颤了一下,勉强维持住,她牢牢盯着楚岭,语气极力保持冷静:“你爸爸说的是不是真的?”
楚岭按了按眉心,家里知道唐开灼也不算奇怪,但事情传成这样就有些闹心了:“我不清楚怎么传进你们耳中,但这些不是事实。”
他斟酌着语气,尽量平缓地解释:“我最近的确和一个男人走的近,只是普通朋友,谈不上以权压人。”
楚父还是不信,目光审视般落在楚岭身上:“要是子虚乌有的事那么多人怎么偏偏牵扯上你?”
楚岭神色平静,视线不避不闪:“那父亲何不从流言出处亲口问一问。”
“你——”楚父一时气闷,手指着楚岭欲开口再骂,楚母忙拦住,她使眼色让丈夫冷静,手覆在楚东升胳膊上,用上些力气。
正僵持着,门突然被敲响,楚父敛下了眼中怒意,楚岭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楚明,对方脸上有些尴尬,先是叫了一声:“叔叔,叔母。”
楚父应了一声,楚母招呼,脸上挂起了笑:“小明,什么事?”
楚明目光看向楚岭:“奶奶叫哥过去浇花。”他目光又落到楚母身上,笑了一下:“我妈叫您去打牌。”
楚母笑意温和:“行,我这就去。”
她临走时瞥了一眼这父子俩,眸中有告诫的意味,楚父收到妻子视线敛了敛目光,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苗圃在后院,露天院子辟了一方长方形种植园,四周绕着矮矮的白色栏杆,院中栽了一株常青树,常青树底种了整整齐齐的草坪,花床在另一侧,种着亭亭的郁金香,一侧又种风信子,草丛里夹了些迎春花,远远看去像随风长的,但细看颜色搭配又都错落有致——楚家不种野花,野草也不能长,故意搭配成这样,看起来有自然趣味。
楚岭去的时候,奶奶剪了几株郁金香,正修剪着根部往瓶里插,淡粉的花束,配着苍绿的叶子,浸在莹莹水中,文雅而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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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岭躬了躬身:“奶奶。”
宋奶奶含笑看了他一眼,六十多的年纪,花白的头发烫了卷,项上带了串莹白的珍珠项链,穿身黄色香云纱外衫,贵气而有福相。
宋奶奶一指:“第三个柜子里有敞口瓶,拿出来洗干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