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未来得及喝出声,一只大手已经紧紧的捂住了元彤儿的嘴。
她转过身时,刚巧与那人面面相对。
“怎么?怕了?”
曲白鱼张扬的眉目神采奕奕,将元彤儿叫喊的声音捂住后,又十分大胆的松开了手。
元彤儿道:“我怕?你这是自投罗网!只要我喊,生擒了你,还怕南临城的门开不了吗?”
曲白鱼在营帐中四处溜达一番,最后斜倚在了元彤儿的榻上,无所谓道:“嗯……那你喊吧!”
那模样分明是不信元彤儿会喊人!
有种被捏到七寸的感觉,元彤儿胸腔中顿时生起一顿怒火。她愤然转身,冲着门外就喊:“来……”
话未出口,她的嘴巴又被曲白鱼捂住了。
好看的凤目里略微带了些慌张,下一秒就不可置信的看向怀中的元彤儿。
“好的时候叫哥哥,不好的时候你是真想让我死啊?!”
元彤儿将他的手掌推开,冷着一张脸道:“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咱俩现在是敌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好过!”
曲白鱼淡然抱臂,“什么敌人?我又不讨厌你,我们现在不是在争东西吗?”
元彤儿真的无语了,“你跟我争东西,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曲白鱼笑着又去揽她,“好好好……我本来不能天天跟你待在一起就不好过了……”
元彤儿向后退了一步,忽然说道:“曲白鱼,大敌当前,你整日无所事事的,又来我这儿胡闹,真不怕后院起火吗?”
曲白鱼一顿,似乎不懂。
元彤儿继续道:“据我所知,元若已经挥师南下,冲着上京城来。而军营中,没有骊洲王。
你如今在这儿替元若挡着,让他趁势入宫称帝,却不想想,自己的老父为何不在军中。你就不怕元若……”
她说着做了个抹杀的动作。
曲白鱼眼中忽而升起一阵异样的光,转身就要冲出营帐,却被元彤儿一把抓住了。
“现在想去‘救火’,怕是晚了吧?不如,你就在我军中做客,日日都能见到我了。”
她说罢朝着门外喊了一声“阿期!”却无人应答。
随即一阵紧锣密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来人啊,救火啊!”
元彤儿瞬间回头看向曲白鱼,嘴上被轻啄一下,手中一空,耳边就只剩下曲白鱼离去前留的话了!
“先顾好你自己的后院吧!”
元彤儿忙追出了营帐,发现自己军中粮草营的方向火光冲天。
她不禁气白了脸。
“贱人!”
曲白鱼夜袭军营粮草库,虽被发现及时,却也对联军造成了不少的损失。
元彤儿不禁悔恨,“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他的目的竟是粮草库。”
时无期忙上前,“不怪姐姐!要怪就怪我着了他们的道……”
阮红烛也叹息,“要说着了道,我也竟被那小子摆了一道,果真狡诈!”
陆行舟笑了,“你们主仆是非得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吗?他要烧的是粮草库,你们几个,哪个是看守粮草库的?”
南凉王点点头,也跟着附和:“曲白鱼此人生性谨慎。他既然敢去找你,怕是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无论你发现与否,结果怕是都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