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写好药方后吹了吹,等墨迹干后,才道;“先吃一个月,一个月后再来找我,若是有效果,我再说我的条件,如何?”
玉宵门门主也是一个爽快的人,笑着拿过药方看了一眼后才道;“既然你爽快,那我也爽快,往后你的极乐门由我玉宵门罩着,街头巷尾甚至庙堂之上,都有我玉宵门的人,有事可联系我。”
他很是爽快地留了一个地址,宁潇潇也不拧巴,也接过,并不推脱。
玉宵门门主走后,许清欢入内,又添了一副茶,坐在了她的旁边。
见宁潇潇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发呆,不由问;“潇潇,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刚才没谈成?”
宁潇潇摇了摇头,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明明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她就是有些心绪不宁。
宁潇潇并未转头看着许清欢,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她问道;“你的朋友也是叫潇潇吗?能和我说说你和她的事吗?”
许清欢闻言,回忆了一下,眼中全是欢快。
她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如同瓷娃娃的小公主,从没有其他公主的骄横,反倒十分有趣。
她们一起相护陪伴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去南国为质子。
她说着说着,眼中便蓄满了泪,语音有些苦涩;“往常父亲常说,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我却从未当真过·····”
“如今再看,许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即便是拥有了尊贵的身份,权势依旧会身不由己·····”
“不过我的命比她的好些·······”
宁潇潇依旧没有回头,听她说完,问道;“为何说你比她好?”
“因为我还有家人,有弟弟,有人帮助。可她·····”
许清欢深深的叹口气,充满了无可奈何。
“她是公主,却从小没了亲娘,父亲不疼。家中姊妹众多,优秀的,不优秀都有母妃在一侧宽慰着。我与她多年好友,知她的不易,在皇宫中,不能太过拔尖,又不能不拔尖。从小就生活就在小心翼翼中度过,就这样还是被推了出去·····”
许清欢说到情深处,冷笑不止,带着苍凉,悠悠的说;“去时荣耀,归时···却是人们眼中的耻辱。女子在世,多不易,可无人看见。唯有自己心疼自己罢了·····”
宁潇潇嘴边也挂着笑,还是有人替她鸣不平的,这就够了,只要还有人记得她。
她就不算是没来过·····
眼角不知何时滑落一滴泪,冰冷而苦涩。
这时,从皇家驿站中,四朝的来使一个个上了自家的马车,陆陆续续地从街角拐了出来,由云南王带头走在前。
一路护送出皇城十里外······
宁潇潇看着南国使臣的马车,眼中冰冷一片。
迟早···迟早有一天,她会亲手杀了他们。
轩辕彻似有感应,掀开车帘,两人正好对视。
他眼中是戏谑的笑意,恶意的指了指唇,笑得风流。
宁潇潇眼中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此刻一派淡然,眼中甚至是微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