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话头的宫女头深深埋下;“奴婢,奴婢是出宫采买的时候听闻的·····”
“你呢?你有是从哪里得知的?”
宁潇潇的视线并不压迫了,但那人还是哆嗦了一下,回道;“奴婢,奴婢是从一个交好的太监哪里知道的。”
宁潇潇起身,挥了挥手;“你们走吧,今日的话,就当我没听到。”
两人连忙起身,转身匆匆离开。
“捕风捉影的事,她们也敢议论,不要命了····”云泽皱眉,看向宁潇潇;“王妃,我们应该不会受影响吧!”
旁人的事,她并不关系,她关系的是她们的安危。
如今在皇宫都住了两三个月了,北齐帝都不见让她们回去。
云泽是回味了,这是变相的软禁她们,也不知道前线的王爷如何了。
宁潇潇嘴角勾了勾;“怕不是空穴来风,这皇宫怕是要变天了。”
方才还艳阳高照的晴天,不消一会儿便阴雨密布,乌云压顶,沉闷的空气,仿佛下一瞬便会下起倾盆大雨。
“王妃,快变天了,我们快走吧。”
两人加快了步伐,回去住的地方。
她们与皇后出行的娇撵打了个照面,微风拂起,皇后刘氏透过半开的帷幔,两人对视。
眼中有着了然,宁潇潇对皇后微微颔首,而后便不再看,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回到院子后,不久,倾盆大雨轰然落下,伴随闪电与雷鸣,让这个夏季添了些清凉之色。
原本闷热难耐的空气,顿时不在浑浊,变得有些清明。
她伸出指尖,往外探出,接住了从屋檐往下滴落的雨珠,砸在手上,微微有些刺痛感,却不强烈。
她将手又收回,转身写了一封信,递给云泽;“找到那日送午食的嬷嬷见这封信给她,让她想办法交给宫外的宁熠,她知道怎么做。”
云泽点头,顶着大雨出去了。
这时候的皇宫,人人都感觉到了压抑,沉闷。
太后住的慈宁宫外,长公主跪在大雨外,嘴中高喊;“皇兄,请宽恕母后!”
“皇兄,请宽恕母后!”
“皇兄,请宽恕母后!·······”
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厌其烦,身侧无一人,独独就她跪着,在太后身边一直侍候的王嬷嬷不见了踪影。
而站在廊下的除了侍卫,便是御林军。
整个慈宁宫透着一股子肃杀的意味,北齐帝面色沉沉地坐在主位,望着不远处躺在床上太后,她的呼吸时粗时浅,已经是快将死的面容。
但她的嘴角是带着笑的,她虚弱开口;“皇帝,不装了吗?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在哀家身边装乖,装孝顺。”
北齐帝冷冷的勾了勾唇;“太后不也一直在装,利用朕,厌弃朕。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觉得朕是从前的皇子?”
太后重重的咳了咳,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窗幔,呼吸有些粗重,半晌方道;“呵呵,羊崽子被哀家养成了恶狼,如今反扑过来,想吃了主人。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北齐帝死死的捏着把手,得知真相的时候,他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将这个老妖婆当场杀了,血见五步,或者是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但是,他不能,不仅不能,还得将事情死死捂着,不能透露半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