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惊讶道:“难不成这人是被活活憋死的?”
白世宝回道:“难怪他们家死人不讣告,门口不挂灯,原来在这里封棺害人!”
燕子飞不解地问道:“既然是害人,为什么还要披麻戴孝的守灵?”
白世宝摇了摇头。
原来这人被铁钉封死在棺材中,三魂七魄憋在棺材里出不去,再加上喉咙里憋着一股怨气,出不来也咽不下去;就在这时,白世宝和燕子飞在屋顶上开了个洞,月光正好照在黑木棺材上,这人沾到了月光,便诈了尸,开棺行走。
说话间,只见那尸转身挪了步子,抬着两只黑手向正在地上鼾睡的县长走了过去。白世宝悄声说道:“看!他要杀县长了!”
燕子飞手把着房梁,嘿嘿一笑,说道:“罪有应得,管他死活!”
那尸走到县长面前,弯下了腰,端详了一阵后,伸出黑手就要往县长脸上抹,这时县长突然一翻身,用脚踢在那尸身上,从梦中惊醒过来。
一睁眼和那尸打了个照面,来了个脸对脸,顿时眼瞪得像是铜铃,吓得头发直立,凄声惨叫道:“啊……诈尸啦!”
身旁还有二人也从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瞧着棺材不知何时翻开了,看见一尸站在屋中向他们瞧来瞧去,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往外爬,房门不知为何,怎么也打不开,急忙跪拜在地上惨叫道:“太老爷显灵了,太老爷饶命……”
县长吓得浑身哆嗦成一团,跪在地上抖着双腿,哭道:“爹!我不是有意害你,是那个瞎子张道士给我出的主意……”喊罢后,连连磕着响头。
“张道士?”
“张瞎子?”
白世宝和燕子飞在梁上相顾对望了一下。
低头再瞧,那尸站在县长面前,鼓着胸口上下剧烈地浮动,开口说道:“为……何……要……害……死……我?”
县长吓得裤裆一热,尿了出来,磕磕巴巴地说道:“那张道士见你阻拦我们的买卖,便说你阳寿早已经到了,未死是因为活的是阴寿,在偷取我们的阳寿,要打造一口黑棺为你‘活葬’,我信以为真,这才做了这个荒唐事!”
“谁……钉……的……棺?”
这话一出,身旁以为小伙计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那尸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往后一拽,将那小伙计拉到跟前。
小伙计吓得浑身发抖,大叫道:“太老爷,不关我的事,是老爷……”
话还未说完,那尸用黑手在小伙子脸上一抹,小伙子眼睛向上一翻,便断了气儿。县长见状吓得魂不守舍,头一昏,口中吐着白沫,昏死过去,身旁另一个家眷也是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哀声求饶……
那尸转身又去用手烤火。
白世宝在房梁上对那家眷大声喊道:“趁现在,还不快跑?”
那家眷原本吓得半死,突然听见这么一喊,抬头一瞧,房梁上不知何时多出俩人,更是一惊,倒头吓死过去。
燕子飞看了看白世宝,笑道:“兄弟这一嗓子,叫的惊魂儿,为那尸留了一手……”
“……”白世宝叹了口气。
燕子飞说道:“快看,他又去烤火了,估计这屋里的人都要死!”
白世宝说道:“他们死了不打紧,只怕他出去害别人!”
燕子飞瞧了瞧白世宝,好像猜到了什么,问道:“兄弟的意思是?”
“就地给他烧了,否则走出这间屋子,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手下!”
“可是?你会捉尸吗?”
白世宝摇了摇头,后悔当初见到南派道尊毛小芳的时候,没有讨教个降尸的法门,毛小芳可是降尸的高人。白世宝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说道:“赌一赌了,兄弟能帮我两件事情吗?”
燕子飞说道:“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