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根据我的了解,远山小姐也接受过不公正的对待吧?”他说道,冷静的褐色眼睛转向了你,“作为未成年的咒术师,被当作诅咒。却没有多少人为你说话。生活在这样剥夺人类性质的野蛮环境中,你难道不感到痛苦吗?”
这就是践行正义之人吗?你出乎意料地望着他。
“确实。不过当时老师保护了我。”
律师又瞥你一眼。
“老师,是指男友先生吗?”
这句反问里含着一点微妙的道德批评。你有些尴尬地望向了一边的花坛。
“是……不过不管是哪个学生,老师都在努力保护我们。”
“这是你想要保护别人的原因吗?”
“咦,说我吗?”
日车又哼了一声,不过这回更像半个微笑。
“总之,”他放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作为一个辩护人,我的本能就是在社会里找到不合理的地方。你说我状态不佳,或者陷入迷茫,确实如此,但这不算什么坏事。当我想明白要在这里坚持什么原则,决定为谁辩护的时候,或许我会穿回那身衣服。”
“……”
“这样的解释,监督女士满意了吗?”
“哦,”你回过神来说道,“我理解了……谢谢你,听起来很不错!”
前律师挑起一边眉毛,显然对这样不像样的报告反馈报以质疑。你忍不住笑了,坐正身体,像在协会的会议室里结束会面时一样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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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第一次做这样开导人的工作,一直担心日车先生的状态,也很担心自己不能尽到职责。但是今天这么说我就放心啦。实在是非常高兴!”
“你的职责只是给我的报告打分而已吧。”日车仍旧语带嘲讽地说,结束了这个短暂的握手,从秋千上站直起来。“另外,就算是出于好心,以后请不要送我吃甜点了。”
“嗯?”
“我可不想因为蛋奶酥受到职场霸凌啊。”
***
你回过头,看见五条悟正越过公园走道向你们走过来。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五条悟全程围观,让他受到了打击。日车居然比你还先发现他。
悬挂秋千的小沙地和步道之间隔着种满冬季蔷薇的花坛,本应该绕行一圈才能找到入口。你和日车告别时五条悟迈进花坛走了进来,鞋跟踩到绽放的花枝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哎呀。”原本要走的日车礼貌地留在原地,五条悟旁若无人地越过他走到秋千边,俯身在你耳边亲了一下,嘴里说道,“已经结束了吗?还以为你要多聊一会儿呢。”
语气明知故问。万一日车先生未来的职业规划变成“为被五条悟欺压的咒术师们辩护”,说不定还能找到不少客户。你轻轻踢一下他的制服裤腿。
“是刚刚结束,遇见我的朋友总要问个好吧?”
“朋友?”
两个男人都向你投来相当有个人特色的质疑表情。
“是啊,而且我觉得你会喜欢日车先生的。”你说,“今天我们聊到——”
“感谢您的介绍,心领了。”在五条悟开口前日车先打断道,“监督女士,我们协会再见吧。”
***
“最近这样的人还有好几个。”日车离开后五条悟说,遮住双眼的面孔跟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成年人忽然觉醒了强大的术式,传统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的。”
“所以学校打算开成人部了吗?”
“要开感化所才是。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