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江沅口中那个“安全”的甬道。
爆炸过后,那些被炸飞的地龙子幼虫都一点儿没剩下的砸在我们身上,好在它们大部分都已经死了,只是尸体依旧让人作呕。
我随手抓起一团“头丝”朝远处扔了,而此时,我身边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咳嗽,是刚才那个人的声音。
“兄弟,有水吗?”
黑暗中,我感觉到一只冰冷无比的手正抓着我的胳膊。
“有,你等等啊。”
我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给他,他喝了几口后,明显感觉好多了。
“谢谢你,这个还给你。”
我接过水壶后重新放在背包里,然后弄掉自己身上残留的“头丝”,而此时蝈蝈的声音则在我身后不远处传来。
我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借助微弱的亮光我隐约看到江沅倒在地上,而蝈蝈则坐在他旁边,他全身上下都是“头丝”,似乎还是活的,他的双手在不停的挣扎,嘴里已经不能出任何声音了。
想到康燕之前遇到的情况,我立刻意识到他们的危险处境,把带火的衣服简单缠在自己的手上,高举过顶就要过去,而我旁边的那个人则一把拦住我,他赤裸着上半身,而且数到血痕清晰可见,一看就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别过去,你先去连你也是个死。”
我甩开他的手,说:“水你已经喝了,可以走了,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那人似乎恨不领情,他抽出自己的别在腰间的军刀,然后挡在我面前,回头对我说:“你在我后面替我掌灯,我去帮你救他们,算是还你这口水的恩惠。”
我心说,这人还挺矫情,谁稀罕你还我的情啊。
“谢谢你的好意,你已经受伤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别再去送死了。”
说罢,我推开他挡在我面前的手臂,握着自己的情同比就冲了过去,我到了跟前才现,原来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糕。
江沅身下压着的是梁军,他们两个的身体被“头丝”紧紧的捆在一起,我很明显的看出这些东西其实还活着,蝈蝈那边情况倒还好,那些“头丝”只是缠住他的手脚,而且他之所以不出声音是因为他的嘴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堵住了。
我一边用匕划开那些缠人的东西,一边说:“兄弟们撑住啊,都到门口了咱爷们可不能在这儿歇菜,知道吗?”
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蝈蝈那边双手双脚送算是解脱了,他用力扯开吸在他嘴上的黑乎乎的东西,用力扔到一边,骂道:“这东西真邪门,老大,我们是不是出门没给祖师爷上香,他们变着法的报复我们啊。”
“别胡说八道,你小子吃多少亏都长不了记性,别啰嗦,帮忙。”
我和蝈蝈一起将缠在江沅和梁军身上的“头丝”扯开,同时我却现我们这么做是错的,因为梁军的身上除了捆着一个江沅之外,还有一个不明生物。
我正准备用匕去强行切割的时候,刚刚那个喝水的男人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一脚就踢飞我手中的匕,然后非常迅的用手扯开江沅身上的“头丝”并在手掌中团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摔在岩壁上,然后单手力,就把江沅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然后都到我这边,我和蝈蝈算是配合默契,江沅被我们稳稳的接在手里,而他自己仍在昏迷中。
那个男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而此时,我觉得自己的手异常疼痛,这才现,原来我缠在受伤的迷彩服已经快烧完了,这会儿已经烧到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