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擦伤药都快一股脑涂伤口上了,江北妄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
她的态度很不好,眉头也拧着,一下抢过郁冬拿在手里的药膏。
“你在做什么?”
郁冬抬头看着她,“我或许在…上药?”
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江北妄会突然过来,双眸里清澈的甚至能让人看见自己的大概轮廓。
江北妄随手把药膏扔在桌子上,“我眼不瞎。”
“为什么不消毒?”
“我消毒了…”郁冬说这话的时候还挺没底气的,但是她确实做了这个步骤,只是比较简单而已。
江北妄看了会儿。
突然没由来的生不起气来了。
【是笨蛋吗。】
【不消毒直接上药肯定不行啊。】
【这种事也需要教吗。】
郁冬摩挲了下手指。
江北妄说她,是笨蛋?
郁冬感觉自己的耳根有点发热。
应该是燥的。
毕竟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是笨蛋,就算是郁家倒了之后,那些人也没说过这种词。
她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
郁冬有点不知所措。
那些人说过不少比这难听很多的词,她当时完全都没有放在心上,听过就是听过了。
但从江北妄这里听到这种词,她莫名有点在意。
江北妄没注意到她微妙的变化,她很快把桌上的医用酒精拿起来,用新的棉签伸进去,一边提醒道:“手。”
郁冬的燥顿时降下去了,不情不愿的伸手。
有点好笑。
江北妄感觉郁冬慢吞吞伸手的举动让她有点想笑。
但她作为渣a,此刻应该表现出非常不耐烦的情绪。
她只能板着脸把视线放在郁冬的手侧。
这样一细看,这片擦伤真的不算轻的。
她虽然没撞到墙上,但光看就能感觉到,那小巷的墙真的很硬,墙面常年没有得到过修整,偶尔还能看见缝隙中夹着几根铁钉。
加上风刮和下雨潮湿的水迹冲刷,显然不是郁冬这样细皮嫩肉的皮肤能经受住的。
破了层皮不说,好几道蹭出来的血痕,被星星点点的灰尘泥土遮盖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