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将自己女儿贬的如此低,苏昕络鄙夷的瞪了柳瑛一眼,转向侍书,问道:“前日得了殿下送来的礼,本想昨个进宫来谢恩的,偏巧大舅母家的三表妹大婚,便拖到了今日,不知四殿下此时可得空?”
侍书将怡清送回苏昕络怀中,转头瞧了眼身后的宫殿,无奈道:“小殿下来的真是不巧,昨个殿下起夜时着了凉,今早就烧起来,吃了太医院开的方子,现下正睡着呢。”
意料之中的结果,苏昕络抿了抿唇,说道:“殿□子畏寒,染了风寒比旁人都难见好,可马虎不得。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他休息了,还望侍书公子代我与妻主问候殿下,我们明个再来探望。”
“小殿下费心了,侍书定会向转达。”侍书躬了躬身,又笑着补充道:“小小姐身娇体贵,又方出满月,与病人一处恐会祸及,还是过些日子待殿下痊愈后再入宫吧。”
过些日子,恐怕三表妹的案子也就结了,看来四殿下是打定主意不许自己掺和了,柳瑛显然也已听的明白,嬉皮笑脸的对侍书拱手:“还是侍书公子想的周到,柳瑛受教了。”
苏昕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上了马车,无功而返,大舅舅那边难以交代,他按了按左侧额角,实在头疼的紧,而柳瑛则在心里嘀咕:平静的日子过了好几年,怎么一遇到容卿,就开始风云变幻呢?
作者有话要说:偶滚回来更新啦,好久没码字了,有点手生涅。嗯,从今天开始,如无意外,日更。
想到容卿,柳瑛顿觉眼前柳暗花明,连忙掀开车帘吩咐马夫掉头,见苏昕络用诧异的目光瞪着自己,她便将心中所想粗略的解说了一番,他闻言皱眉,颇不赞同:“虽说她较其他女宠更为得宠些,但殿下处事向来清明,断不会被人左右,何必多此一举呢?”
“美色当前,色令智昏,自古以来不知多少帝王沉沦其中,甚至舍江山而择美人,更何况是四殿下这样的男儿家?”柳瑛笑着摇了摇头,见自家夫郎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便调笑道:“柳瑛或者财富,若是必须二者择一,公子又会怎么选呢?”
苏昕络白了她一眼,哼道:“财富这种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用便好,但妻主只有一个,若是没了,恐怕再难寻到合意的。”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听到苏昕络这般说辞,仍是禁不住心花怒放,脑袋凑到他面前,飞快的在脸上亲了一口,不出意外的得到轻柔的一阵捶打,却惊动了熟睡中的小怡清,吓的苏昕络抱起来摇晃着哄她。
好在怡清很乖,只哄了片刻便再度入睡,柳瑛松了口气,断开的话题重拾回来,柳瑛却没有之前那般乐观了:“不过她有能力帮是一回事,肯不肯帮就是另一回事了。”
苏昕络静默不语,沉思半晌,忽而道:“或许我有办法。”
。
乾清宫内,若琳蹲在炭火盆前,翻动架在上面的红薯片,容卿斜靠在龙床上,手上捧着话本子,小白趴在她脚边,正睡的昏天黑地,而本该卧病在床的安玥,则端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除了脸色难看些,半点病弱的模样都没有。
这时一个宫侍进来禀报,说是苏家大公子跟妻主求见,侍书停下手里正研的磨,疑惑道:“不是已经离开了么?我亲眼瞧见上的马车,怎地又返回来了?”
“奴才也不知道。”宫侍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次求见的不是殿下,而是容容姑娘。”
“找我?”容卿头也不抬,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轻笑道:“八成是要贿赂我,让我在殿□边吹吹枕边风。”
“你倒是想的通透。”安玥冷笑一声,不屑道:“不过,他们也太高看你了。”
“哦,殿下的意思是我不用去见他们了?”容卿了然的点点头,对那个来传信的宫侍吩咐道:“就说我出宫游玩去了,没个三五日回不来。”
小宫侍领命,福了福身便要往外走,安玥抬手止住了他,对容卿道:“这几年我帮苏家赚了不少钱,你从他们手里拿些也是应该的,并非拿人钱财便一定要与人消灾的。”
“殿下英明。”容卿猛的坐起来,跳下床夸张的给安玥作了个揖,若是还在现代的话,她一定要发个兔斯基的撞墙表情,然后在旁边大大的配上两个字“无耻”。
侍书用丝帕掩唇,笑了片刻才吩咐宫侍道:“将人请到正殿的小厅吧,容容姑娘稍后便到。”
。
正殿是安玥处理朝政接见外臣的所在,容卿初次踏入,着实被一概家居摆设震撼了一番,而所谓的小厅,不过是安玥用来存放书籍的一个小抱厦,除了琳琅满目的古籍外,便只一架玻璃屏风,一张八仙桌,几条凳子而已。
见容卿进来,苏昕络坐着没动,柳瑛却连忙站起身作揖行礼,口里道:“容容姑娘,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的确很快。”容卿点点头,自己就坐后,又抬手招呼柳瑛入座。
“看来柳小姐跟咱们容容姑娘是一见如故呢。”侍书笑着打趣,接过宫侍手里的茶盘,亲自替三人看了茶,挥退侍立在侧的宫侍,自个也跟着退了出去。
苏昕络向来性子急,见屋内众人都已退去,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沈家的事,想必姑娘已经听说了,我们的来意,姑娘想必也是明白的……”
“殿下说的没错,你们的确是高看我了。”他话未说话便被打断,容卿抿了口茶水,声音陡然拔高:“殿下都撒手不管了,难道我一个每天被锁在深宫的女宠能力挽狂澜?”
“并非要你力挽狂澜,只是在四殿下面前说说好话,请他对三表妹网开一面。”自个夫郎的脾气实在谈不上好,柳瑛十分后悔没抢在他前面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同为穿越一族,她也不得不对人低声下气。
容卿瞅了眼桌上摆放的几件波吉器皿,哼笑道:“殿下控制欲极强,尤其不爱后宫里的女子干涉朝政,就凭这几件破铜烂铁,还不值得我去触他的逆鳞。”
说完起身拂袖,转头便要离开,苏昕络见状将孩子往柳瑛怀里一塞,“蹭”的一下越过桌子,两指张开,直奔容卿颈后死穴,若是平时见到这阵仗,柳瑛必定吓的尖叫,然这次事先有约定,她淡定的抱着怡清钻到了桌子底下。
听到身后风声,容卿连忙侧腰避开,抬手抓住苏昕络肘部,无需第二支撑点便来个过肩摔,他在空中一个翻腾稳住身姿,拔出门口一旁景泰蓝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凌厉的剑招,招招攻向容卿下盘。
容卿运出轻功,左闪右躲倒也应付自如,不过盏茶功夫便过了上百招,若不是被怡清的哭声打断,还不知要斗到几时。
。
苏昕络收招,抬眼看向容卿,忽的一笑:“五年前的上元佳节,我与妻主曾有幸见识过容容姑娘的倾城一舞,也便认出了容容姑娘其实就让我师傅江娘才尽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