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挂了电话。
顾梵之前千缠万缠,现在却立刻收了手,抱起臂,浑身飘雪花,室温都下降了,盯着阮宵:“你答应了?”
阮宵:“昂。”
顾梵沉默了两秒,卷起被子背对阮宵睡到一侧,从顾辣鸡变成顾影自怜,阮宵觉得顾梵真是越来越作精了,可怪可爱的是怎么回事?阮宵凑过来,小小的下巴从顾梵肩线上越过去,笑着瞅顾梵的臭脸。
顾梵的臭脸和别人都不同,因为顾梵日常的死妈脸就是种登峰造极的臭脸,故作臭脸时,脸上生闷气了,长得又精致,像个一米八八的大个娇憨仙女。
阮宵扳他的肩膀,顾梵和石像一样沉重,纹丝不动,阮宵笑死了:“顾辣鸡,刚刚胡说八道的是你,现在突然翻脸的也是你,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顾梵怨妇气十足:
“那你可以生气,不是不想我碰你么,现在如你所愿,别打扰我睡觉。”
顾梵总觉得阮宵应该按照他的思路走,不说跟他一样死不要脸,起码也会试着安慰他一下吧?他计划跟阮宵生个两秒钟气就和好,阮宵只要明天不去跟沈墨约会,他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最多每天跟阮宵说沈墨的坏话,不会对沈墨记仇的。
反正顾梵每天都在跟阮宵说裴梓徉和楚熙昀的坏话,说腻了,加个沈墨还会提升一下新鲜感。
顾梵开始胸有成竹地等着阮宵讨好他,等了很久。
一回头,阮宵已经睡死过去。
……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顾梵迅速拧过头,继续生闷气,表现得生人勿近,阮宵在后面呼吸都睡沉了,他演作精给谁看?
顾梵掀开被子,坐起身,盯着阮宵的睡颜,冷脸道:“妈的。”
伸手开始揩油。
阮宵以前碰都不能碰,一碰就咬人,把顾梵刺激坏了,结果等他把阮宵翻来覆去揩够油,却造成脱敏反应,阮宵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顾梵现在揩都揩不醒他。
事实上,阮宵被揩得暗爽呢。
顾梵使大招,摸大腿,阮宵哼哼了一下,鼓励顾梵:“帮我挠一下,有点痒,左边左边,往右一点……别碰我屁股!”
顾梵手被美腿夹住,动弹不得——并不打算动弹,揩油的姿势非常猥琐,但是长得过仙,阮宵又长得太艳,反倒像顾梵被烧王调戏了。
阮宵骂他:“你说别烦你,我就自己睡觉,你怎么又不愿意了?你屁事真多。”
顾梵不矫情了,直接开说坏话:“别跟你打电话那个人见面,此人你要是沾上,甩都甩不掉,你去哪他就会跟到哪,喜欢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让你绯闻伴身,清白什么的全都没了,应该还十分好色,时不时就想对你动手动脚,这种登徒子有见面的必要么?”
阮宵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把顾梵的手从大腿间拔出去:“顾梵,你说的这种登徒子啊,我听着怎么这么有既视感呢。”
顾梵:“不是我。”
因为回答太快,有贼喊捉贼之嫌,顾梵慢慢地脸红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宵翻了个身,被子全部抢走,摆出一个舒服的睡姿:“睡了,沈墨只是约我出去谈正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顾梵非常生气:“你上套未免太容易了,你算一下自己炮灰过多少次?为什么不能动一下你乏善可陈的脑子,辨别一下什么叫做聊正事,什么叫做聊骚?”
阮宵被顾梵嘲讽多了,就和被顾梵吃豆腐多了一个效果,人啊,脱敏了,昏昏欲睡:“唔,你说得对。”
顾梵俯身上来,仔细观察阮宵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蠢,估计没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