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一回来,就见阮宵坐在堆成山的材料里面,又是做算盘,又是雕刻模型,又是制造毛笔,会的手工还挺多,可惜艺多不养家,养家全靠他。
顾梵风轻云淡的表情立刻不爽起来,他将猎物丢开,俊美如斯,气质高冷,身上还沾着打猎的血腥味,不像仙了,像个煞神。
仆人们一句话不敢讲,埋头抬起顾梵丢的猎物搬去后厨,好家伙,顾梵看起来只有帅超乎寻常,没想到武力也超乎寻常,随随便便宰掉一只猛禽扛回来,谁能对他不服气呢。
顾梵没有踏进门,冷声唤:“阮宵,出来。”
阮宵都没把顾梵放在端水行列,头都不抬,还在嘎吱嘎吱磨木头:“忙着呢!”
“快点,出来迎接我。”
阮宵一脑门问号,打算无视顾辣鸡,结果顾梵又补充一句:“我受伤了。”
话一出口,阮宵立刻扔了手里的材料工具飞奔出去,顾梵在门口长身玉立,一身打猎的装束,冷冰冰地盯着他,身上还沾着猎物的血渍,本来就不爱作表面功夫,死妈脸如影随形,做出这种心情不好的样子,把仆人都吓坏了。
不过气势凌人的顾梵看在阮宵眼里,让他想起顾梵在老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简直是阮宵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竟然对顾梵有点犯花痴了。
阮宵绕着顾梵转了一圈,瞧瞧是哪里受伤了,看不出一点端倪,倒把顾梵身材近距离地打量个够,顾梵在狗血主世界跟阮宵一样不讲究衣装,唯一两次“打扮”,一次是拍色图,一次是演仙尊。
色图那会儿阮宵还没对顾梵放下心防,虽然羞于承认,但是心底里确实有被斯文败类西装霸总顾梵帅到,现在时不时回想起来,有点后悔,当初忙着疯狗顾梵,没能好好欣赏一下顾梵人模狗样的霸总造型,倒三角,腿特长,帅腿软。
阮宵意犹未尽地期待顾梵以后能接点霸总角色,这可能是顾梵唯一近似霸总的机会,成天嘴上跑火车要当霸总,不如在荧幕里当假霸总更符合实际,顾梵自己能过把瘾,还能造福一下大家的眼睛。
阮宵对于顾梵的财务情况依然没有b数。
至于仙尊版顾梵,仙则仙矣,服饰太累赘,其实不能显示顾梵身材的优点。
而现在,穿一身干练的打猎装,才是真正的英姿飒爽,深色衣服冷白皮,衣物修身,碍事的地方还要用布条缠好,修长的体型一览无余,还极其精悍,身上全是男人气的力量感。
阮宵最眼馋最想要这种力量感,他特别欠缺顾梵现在这股霸道气质,只长了细胳膊细腿儿,明明和顾梵一样皮肤白,走的却是截然相反两条路,顾梵美强,他……额,只有美貌。
难怪老拿炮灰受人设,作为一个老爷们,既没有顾梵的高个长腿胸腹肌,甚至最多肉的地方不是胸肌,是屁股!真要命。
阮宵绕着顾梵打量,顾梵的眼神像追光灯似的黏着他,也跟追光灯一样炙热,像要把他熔化,阮宵光看出顾梵帅了,实在找不出顾梵哪里受伤,只好直接问:“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顾梵一把将阮宵拉到胸前,眯着眼睨他。
明明这么少女漫的场景,被阮宵一张嘴破坏掉了:“你好霸道,好邪魅,顾总打算壁咚我吗?哈哈哈哈哈~”
顾梵不理会阮宵的贫嘴,只道:“我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
阮宵被顾梵捉住两只手腕,进退不得,哪里是壁咚,是人咚,但顾梵这么严肃,阮宵不跟他开玩笑了,有点担心:“我没看出你有什么外伤,是摔到了吗?”
“不是。”
顾梵卖了半天关子,瞧阮宵开始紧张他了,手也非常钻空子地搂上阮宵了,声音缓缓的,声调却是兴师问罪:“我白天努力打猎让你吃上肉,你在家给别的男人做礼物,我觉得我的膝盖中了一箭,头上也有点难受,因为变绿了。”
怎么是这种受伤!无语啊!
阮宵翻着白眼辩解着:“我没有!我明明是身为寨主,拥有大局观念,做的东西都是为了寨里和谐发展,算盘帮助账房好好算账,毛笔让教书的好好写字,模型叫看病的好好精进医术,怎么能说成‘为别的男人做礼物’这种暧昧的屁话!”
顾梵面上霸道如斯,瞪着阮宵抱得不松手,心里有点惊讶,阮宵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默认他俩真是夫妻了呀,不然攻未嫁受未婚,他在这辩解个屁呢,爱给谁做礼物做礼物。
好啊阮宵,说不定打心眼就想娶他做老婆是吧。
顾梵顺水推舟,加重语气,紧追不放,语气发凶,要让阮宵别动脑子思考,就这么被他带进沟里去:“真的?你是为了寨里和平发展,而不是背着我出轨?我怎么看你想对我们几个男人雨露均沾。”
阮宵眉心拧成一团,一脸受辱的表情,想从顾梵怀里挣出来,可惜他一个寨里最没用、最废物的漂亮团宠家养猫,居然想反抗这个寨里最能打、最神武的男人强制爱,想太多。
挣扎不过,只好怒骂:“我才不会出轨!!我要是真娶了你,就不会看别人一眼!”
话一出口,阮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被顾梵挑拨得火气冲晕了头,管不了别的,先怼爽了再说。
顾梵面上更凶,很不要脸地逼问阮宵:“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娶了你不会看别人一眼。”
“前面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