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对堂姐的不在意,对她们丫鬟来说,是再好不过了。这说明她变得心宽不嫉妒了。谁愿意主母跟个狐狸精似的,让她们这些侍妾通房没个插足机会。还是自家小姐好,如今她性子开朗许多,但她还是个不好看的大胖子,而且也似乎还是没多少心机的样子呢。
想完这些,秋月笑着说道:“小姐是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小姐如今是变了,不过是变得更好了,奴婢真为小姐感到高兴!”
李瑶回她一笑,暗道:“目前看来,这秋月还算比较老实的。”她却不知,她神经粗,没有原身对堂姐那些自卑嫉妒的心思,故而显得她对堂姐太不在意了。她如此宽容不嫉妒,倒是让身边丫鬟做通房的心思更活泛了。哎,她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丫鬟呢!
头半干着时,李瑶就打算去请安。不过怕她着凉再病了,两个丫鬟将她硬生生地拦了下来。她们又等了等,在此期间,李瑶便喝了不少的水下去。既然要减肥,就必须多喝水,少吃饭的。
李瑶在现代的母亲开了个家常菜餐馆。穿越过来前那几年,她是个爱跟着母亲往厨房捣鼓的人。如今她这个身份并不要求她往厨房去钻,这对需要减肥的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食物通过烹饪加工可以成为美味,她若是往厨房钻,去捣鼓美味,那她减肥是绝对减不下去的。
看到屋里桌上常备的点心,李瑶让秋月赶快将之赏给了她院里的丫鬟。秋月还神情讪然地推脱了下,毕竟她和春花可是偷拿过这些点心的。
李瑶对她如此也只是淡然一笑。看到这些点心,因原身的情绪反应需要,她真的很想拿起来吃,而且还颇为难以克制这种冲动。如今才开始减肥,能不能坚持下来,她心里真是直打鼓。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瑶头彻底干了。春花、秋月两人这才颇为利索地为她梳了个双丫髻,整了整肥大的衣裳。
她这样的形象,就是一个古代未及箳少女的形象。若是这少女不要太胖,画面就更完美了。
三人先往李瑶祖母那里去了。李瑶的祖父和父亲白日里都要去衙门,故而白日里除非休沐,李瑶是见不到两位的。李瑶的父亲李鸣清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到了君行院,没错,这个院落是原身祖父母居住的院落。院落名取自“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一句。即便没有古人的文化底蕴,李瑶也能明白这院落名字的意思,她暗道:从这院落名就可以看出来,便宜祖父是个心志相当坚毅的人。
君行院里花木基本没有,只在院里刚进门一处,有两棵低矮的花树,看起来有些冷清。
李瑶在屋外等候时,李老太太正抄着佛经。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弱老太太,看着形象,她倒是比实际的年纪要苍老。一头灰白头,满布皱纹的脸,说明她是历经了岁月风雨的。
她脸颊瘦削,高颧骨,眼睛因年纪大了成了倒三角的形状,看起来有些严厉刻薄。
她这一辈子,就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未成年便早夭了,故而那小的,她就不免多疼爱些。
春来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她低声提醒老太太道:“老夫人,是三小姐来看您老了。”
李老太太又抄了几行字,她这才极为缓慢地停下笔来。这时她神色板肃地说道:“我知道她病好了,这样就好!以后她若是再闹死闹活的,我可不应许韩氏再管她!让她行了礼就离开吧。”
春来就是个伺候人的丫鬟,有眼色又本分规矩,故而才能被挑来伺候在老太太身边。听了老太太的话,她虽觉得老太太对孙女太过冷情,但她还是恭敬应道:“是,老夫人。”
听说老太太正一*门*心思抄佛经,所以没时间见她。李瑶心里的小人耸了耸肩膀,她无所谓啦。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毕竟以后她是要在这里生活的。
此时她笑着对春来说道:“那我这就离开了,春来姐姐要提醒祖母注意身体,不要废寝忘食。佛经抄累了,就歇上一歇,看看外头的风景,这样眼睛就不会受累。”
这一通话,让春来怔愣了一下,不一时她忙笑着应道:“好,奴婢定会告知老夫人的,三小姐放心就是了。”
差点死了,又大病了一场。就这样,老太太也不愿见孙女,害她方才回话好生为难。伸手不打笑脸人,三小姐平日不爱说话,今日这贴心话说的,让她听了都觉慰贴。这是死过一回知道变通了?还是今日那简公子探望了三小姐一回,让她的心情都开朗了许多?
对春来的愣神,李瑶也不在意。她笑了笑,对春来表示了感谢。然后她在那屋门前,十分端庄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方才两个丫鬟一直都是噤声不语的,但在往韩氏院落里去时,秋月表示了安慰:”小姐,您不必伤心的。老夫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以后小姐多往老夫人处走动,早晚您祖孙两人关系会转好的。”她知道些内情,可她却不好说知道。那些话都是下人们私下里传罢了。
春花这时也附和道:“是啊,小姐,时日长了就好了。”其实她心里道,不讨好老夫人也罢,何必白受累。小姐亲事已经定了,老夫人又不能拿捏小姐。嫁妆的话,李家比较“清贵”,能给的估计也不多,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成了。
李瑶轻点头“嗯”了一声。她敷衍地应付了两个丫鬟,然后就无奈地想着她和李老太太之间的关系。哎……怎么说呢?
原身的亲事是在祖父流放时定下的,那时韩氏怀了一个孩子,故而才和老广安侯定了亲。到了流放地,韩氏早产,生下一个病弱的男孩。不过那男孩,在原身出生那一年却早夭了。也就是说那孩子没活过三岁。
听韩氏说,那孩子和早故的伯父小时候很像。故而老太太十分喜欢那孩子。可原身才一出生,那孩子就夭折了。老太太一直觉得是原身克死了那孩子,所以原身自出生起,就不讨老太太的喜欢。
这一出内因,下人知道的也是有的。谁传的,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某个姨娘偷摸干的好事。要不然这种隐秘的事情,谁会知道?这些下人也就是这两年才新买的呢。不过这事情因是老太太的心病,故而知道的下人不敢肆意乱传罢了。
李瑶对此十分地无奈。对故去伯父的喜爱,老太太将之寄托在孙子身上,她能理解。但因孙子去世,而迁怒不喜于孙女,她就实是不能理解了。
最终她只得暗自嘀咕道:“可能老太太实是太喜欢那个孩子,所以有些迷信病态了!历史上还有出生时脚先出来,说是不吉利,遭到母亲不喜的郑某公。人家还是名人呢,人家都活得好好的,自己又有什么好埋怨的。”
她不得不这么嘀咕,因她实是想不起那个郑某公,具体到底是郑什么公来着?她一会回到屋里去翻查下书本。希望这个朝代的历史上会有此人,并且希望她能看懂那些带着繁体字的古文书。
李瑶不是万能的女机器人,没有感情,这些颇有些极品的家人,还是让她心里十分犯嘀咕的。
老天从来不会往地上掉馅饼,这是铁律真理!
看看吧,她白捡了一条命,结果呢……这些破人破事,真让她堵心地想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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