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山下村民说水库那边晚上时常有鬼火亮起,还请您前去看看。”
茅山顶宫之上,一个中年道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道房,向着一个盘膝坐在蒲团上打坐的老道士说道。
“鬼火?有祖师镇守,茅山哪来的鬼火,应该是元符宫的清阳师兄吧,不过这几年他没弟子授箓啊!”
听徒弟一说,九霄宫主持玄阳真人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清阳子在传授弟子炎法,当年他和师兄弟几人曾一起学过,只是此法非授箓弟子不得传授啊,难道他提前通禀了天曹?
想到这里玄阳子从蒲团上站起,朝着门外走去。
“一清,好生看着,为师去一趟元符宫!”
“是,师父!”
茅山不论内门外门,字辈都是通用的,只是术业有专攻,顶宫香火旺盛,道门诸多正神,茅山历代宗师都供奉于此,受香火祭祀。
所以顶宫玄阳一脉虽也修习茅山法门,但不怎么会用得上,不像是印宫清阳一脉,几乎天天搞实战,一年中难得有休息的时间。
高战率也带来高战损,昔日阳字辈弟子何其之多,但到今天就只剩下了几个,一只手便能数的过来,印宫本也不止清阳一脉,可现在留守印宫的只剩下清阳子一人了。
缓步走进寂静的元符宫,玄阳有些怀念当初的岁月了,当年他就是拜在元符龙玄真人门下学道,但龙玄真人因材施教,发觉他不善杀戮之后便送他前往顶宫潜修。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他成了顶宫的主持,而清阳师兄则成了印宫的主持。
茅山宗的掌教则默认为印宫主持担当,可不知为何,清阳师兄拒绝担任掌教,以九十多的高龄任然冲杀在第一线,而茅山宗掌教的位置已经空缺数十年的时间了。
“弟子一岐,见过玄阳师叔!”
灵官殿旁卖香的一岐瞅见玄阳子,连忙上前行礼,他不知道这位师叔今天突然造访元符宫是所为何事。
“你是清阳师兄的弟子?贫道先前好像没见过你。”
玄阳子看一岐的样子有些面生。
“清阳真人正是家师,弟子三年前皈依,去年才传度,故而玄阳师叔不认识弟子。”
此刻的一岐非常紧张,平时在清阳子面前他就大气不敢出,更不要说在这位不认识的玄阳师叔了,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你的辈分倒是不低,贫道已经多少年不收徒了,座下弟子倒是收了一帮徒孙,他们都得喊你一声师叔!”
玄阳子笑着说道,他没想到清阳师兄倒是好雅兴,这么大岁数了还收徒弟,只是他座下弟子大都是传度弟子,授过箓的只有两人,大弟子和二弟子。
想到这里玄阳子也叹了一口气,清阳师兄的大弟子在茅山一直都是禁忌的代名词,或许就是因为此事清阳师兄才不愿做茅山宗的掌教吧!
“师叔您说笑了,您的那些徒孙都是授箓弟子,弟子还差的远呐!”
一岐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说这个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