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回想起在悬崖之间荡秋千的惊魂一刻,凤曲的腿还在不住发软。
阿珉已经回归沉默,他也得以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但凤曲这会儿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酸麻,长长的玉石台陛仿佛没有尽头。
这还只是盟主大比开始前的第一役,他的表现就差劲到如此地步……
不等凤曲反思出什么结果,穆青娥遥遥地站在台阶末尾:“倾凤曲——”
凤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到被阿珉抛在身后,或将永远倒挂在锁链上的无敌小曲,惭愧不已:“穆姑娘。”
穆青娥走下台阶,拉了拉他僵硬的胳膊:“快些过来,今天的报名时间要截止了。”
凤曲这才留意到,台阶上乌泱泱聚了一群人。
为首的似乎是观天楼弟子,穿雪白长袍,端着登记簿正在写写画画。
男人扬声询问:“穆姑娘,你的同伴叫什么名字?”
穆青娥同样高声答复:“且去岛——倾凤曲!”
顷刻,乌泱泱的一群炸开了锅。
男人书写的动作也停顿片刻,确定一遍:“倾五岳的倾?”
“倾五岳的倾!”穆青娥举起凤曲的右手,骄傲地宣布他的名字,“且去岛首徒,岛主倾五岳的亲传弟子,倾凤曲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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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有关“倾凤曲”的新闻,甚至能在瑶城观天楼卖出千金高价。
据说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也据说他杀人如麻、嗜血成性。
当众人聚集在群玉台山崖之前,观摩那行云流水、由无敌小曲篆刻而出的珍迹,他们交头接耳、众说纷纭,一致认定:
没错,倾凤曲就是刻下了一个“弱”字。
刁钻如天权考官,在堂堂且去岛首徒眼里,也只值得一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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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穆青娥将浸过冷水的毛巾丢过来,凤曲连忙把脸擦干净:“我什么时候睡的?”
“你刚露脸,台阶都没上去就甩开我手一个人走了。”穆青娥顿了顿,“然后躲在山石后边吐了半天,晕了。”
凤曲:“……”
穆青娥问:“恐高?”
凤曲又回忆起孤零零飘在悬崖之间的无敌小曲,顿时悲从中来:“姑娘托付给我的无敌小曲……”
“什么东西?”穆青娥诡异地理解了他的思维,“那个铁钩子?‘天权’说就挂在那里当个景点,收了门票分你一半。”
“可我更想接小曲回家。”
“‘天权’已经送来十两银子做定金了。”
“……”凤曲速答,“但小曲显然也有自己的使命。”
比如飘在悬崖,赚钱养家。
虽然曾在群玉台吐得昏天黑地,但这不妨碍凤曲迅速理清现状:
第一,他们已经报名成功;
第二,他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