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祈寒便再也没有来看我。
凤居宫虽然是历代寒族中宫的居处,而如今仿佛成了冷宫。
祈寒并没有晋封定妃为皇贵妃,她即使如何得宠,还依然是定妃。
蔓莎偶尔会宽慰我,可我总会神魂游离。
“娘娘自从您失宠了以后,桃心姑娘总会出去。可是您授意的?”
过几日仁孜王就要拜访寒族了,祈寒并未让我负责明细,全权交给了定妃。
我那时候正枕在桌子上发着呆,我心下顿时有些气息,我这段日子也是累了,很多事都放空一般不去理会。
我并不信任蔓莎,因为他是祈寒派给我的人,可如今蔓莎这样说,我还是有些疑惑。
“桃心总是出去么?”
我记得今日不是桃心当差。
蔓莎正在给寒青缝补衣衫,虽然寒青养在了定妃宫中,可是定妃宫中的人总会给蔓莎几分薄面,那些衣服都会被定妃如数收到寒青的宫中。
蔓莎欲言又止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望着我的眼神略带了一些悲悯。
“奴婢从小就养在了宫中,在这宫中要想活,就要多留心思,想必是奴婢多疑了。”
“你伺候本宫那么久了,我们主仆二人虽然甚少交心,可你也不是凭空捏造招惹是非的心性。”
我微微叹息,这句话不是说给蔓莎听的,我如今一个失宠的王后,还有什么惧怕的呢?
我早就厌倦了阿谀奉承,表里不如一的日子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其实心死也是一种福气不是么?
蔓莎微微一笑对着正在擦花瓶的宫女秀心说:内务府这个月的例银还没送来,秀心你去取吧。
秀心是桃心比较交好的宫女,蔓莎此时支开了她,想必手里一定有证据。
确认秀心走远了,蔓莎才凑过来告诉我:娘娘可有吩咐桃心每日去王上的御书房松参汤的口谕?
我哑口无言,一种不详的预感袭进心中。
那是一种被人背叛的无措感,我只能微微摇摇头。
“奴婢也知道娘娘素来清高,怎会做出派宫女去争宠的事。只是很多事恐怕瞒不住多久了。与其东窗事发让娘娘难堪,奴婢倒不如做这个恶人让娘娘提前知道心里也有些准备好。”
“桃心自幼就跟着本宫,本宫竟没瞧见她竟有这么高的心气。”
我哽着眼底的眼泪,只觉得浑身发飘。
蔓莎在这后宫资历颇深,想必很多事比我这个中宫都要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