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景见她停了下来喝茶,好奇问:“这样就可以了?”
温瑶摇头:“如果这么简单的话还需要我关这些日子?我只是有些口渴罢了。”说完放下茶杯拿起另一种药材继续说:“又有白茯苓三两,其功在利水渗湿,仿若疏浚之渠,可助排出体内因紫菱草毒而生之湿浊。磨白茯苓为细粉,倾入药汁,搅匀。再取生甘草半两,甘草者,调和诸药,如中军之帅,且自身亦具解毒之效。纳甘草于药汁,续煮片刻。”
终于温瑶手边的药材全都拿完了继续说:“终把干爽之紫菱草梢头入于药汁,复煮两刻钟。令中毒者趁热饮之,每两个时辰服一次,连服三次,则紫菱草之毒可解矣。”
傅韶景看温瑶如此言辞凿凿,心中的信任更甚,“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温瑶说话严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说完想起鲜于赫的事情又道:“咱们走了的话四皇子这边怎么办?”
傅韶景端起茶杯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样子道:“难不成咱们还能在这里帮他一辈子?以后的事情总要他自己解决。”
温瑶一想也是,倘若鲜于赫眼下这些事情都搞不定,就算傅韶景帮他争得皇位以后也不会长久,“傅楚珩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傅韶景看了看温瑶随即答道:“说是还有几日就到了,所以咱们要抓紧时间了。”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温瑶说完便站起身拿着自己整理好的药材丢下一句“王爷请自便。”就进了屋子。
鲜于迟这边看着派出去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回来复命,便知这次任务怕是失败了,难不成自己前面做的全都白费了不成?
坐在一旁的李贵妃倒是气定神闲:“迟儿这么紧张做什么?治好了便治好了,以后咱们另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母亲说的容易,下面的人干活不干净,怕是没多久就要查到咱们头上来了。”鲜于迟想着那块令牌的事也很是疑惑,自己的令牌确实不见了,难不成是那日?
李贵妃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就是一块儿牌子么?你们几个皇子都是一样的怎么就肯定是你的?”
鲜于迟看了看坐在高位的李贵妃无奈回道:“母亲知道那块牌子的独特之处,还要儿臣解释么?这世上任何能工巧匠都做不出一模一样的来!”
李贵妃勾起嘴角:“一个人的不见了容易让人怀疑,那如果说。。。。。。一堆人的都不见了呢?咱们养的那些人该派上用场了。”
李贵妃的提醒瞬间让鲜于迟来了精神,思考再三不由得惊叹:“还是母亲的手段高明!”
第二日便是温瑶熬制解药的日子,从开始的挑选药材到后面看着药炉,捣药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不假手于旁人,事关重大还是小心为妙。
傅韶景和温瑶并没有把已经有了解药的事情和旁人说,就是怕引来没必要的事端,况且吕师父和皇上中的毒都是同一种,温瑶决定先让师父试试。
吕闫躺在床上看着笑嘻嘻端着药碗的温瑶站在床边没来由的心有些慌,经过这几日的恢复现在说话已经流畅了许多,“你笑得如此别有用心,真的很难让为师相信啊。”
温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恢复了刚刚的模样:“师父。。。。。。你要相信你徒弟我的医术不是?就算不相信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难道您想以后都在床上躺着不成?”
身后的傅韶景忍着笑看着这对师徒斗嘴,吕闫真的很想躲开,以前被这个小丫头试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温瑶见师父还是很抗拒便将手中的药丸暂时放在一旁坐在床边耐心劝导:“您放心这次我有很大的把握一定能解了这毒。”
吕闫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看着那碗药表情略显凝重,只得认命的闭上眼睛:“来吧!”